婠婠和煜月戒备地盯着曲无忧来的那条路,大道上并没有人出现,只有草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曲无忧靠近他们两人后便放松了些,勒马靠在婠婠的身边,赶紧调整呼吸,他刚刚出了一身冷汗。来人一直没有现身,婠婠也没打算轻举妄动。等了一阵子,那人似乎是走了。
“又遇上了什么事?”婠婠有些无奈的问道。曲无忧的运气似乎总是不太好。
“那人就是当初折断我手脚的人。”曲无忧依然惊慌未定。
“我刚刚打算驾马进城,却没想到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遇上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躺着。站着那人虽是蒙面,但我依旧认出了他就是那日袭击我的人。他应该是想对那个躺着的男子下毒手,我便大喝一声。他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便追着我一路跑来,我骑着马都差点跑不过他。”曲无忧连着说了一大串。他几次都差点被那蒙面人追上,刚刚是拼了命地在跑。要不是又遇上婠婠,他可能就被捉住了。
“你在何处遇上他的?”煜月依然望着那边的草丛。
“就在城郊不远处。”
“还行吗?”煜月关心地问道。
曲无忧明白煜月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喘过气来了,便赶紧策马带路。等他们来到那里时,那个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那人或许顺利逃脱,也有可能是惨遭毒手了。
“进城。”婠婠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
这里属长水仙门的管辖,长水仙门说到底也是仙门三大门派之一,按道理贼人不应该如此嚣张才对。这人认出了曲无忧,说明已经盯上他了。这次得不了手,就会有下次。婠婠还是把那人解决掉比较好,省得对曲无忧有威胁。
永安城是仙门最繁华的一个地方,各种新奇玩意应有尽有。当年仙魔大战的战火也没能波及过来,可以说长水仙门是仙魔大战中损失最小的,反过来说就是最大的赢家。
三人进城后,便牵着马走路。大路人太多,有些挤,而且带着马比较麻烦,他们便钻进了小道。
“那人未必是进了城。”煜月猜测道。
“能在这里如此嚣张的害人,怕是只有长水仙门的人了。”婠婠冷笑着说道。
曲无忧听到后,便伸着脖子反驳道:“怎么可能。长水仙门向来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这种背后伤人之事。会不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们?才会故意在长水仙门的地盘如此行事,借此引起别人的无端猜测。”
婠婠只表现出一脸不屑。曲无忧的猜测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在她看来是在强行甩锅罢了。如今仙门的三大门派中,招摇仙门实力最强,新月派中规中矩,而长水仙门则最得其他小门小派的拥护。因为长水仙门对小门小派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从而赚得不少好名声。望月宗向来与长水仙门交好,曲无忧维护长水仙门也是正常的。
“你记得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的相貌吗?”煜月问道。
“根本没看见,不过应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紫色锦袍,看布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曲无忧回忆道。他当时实在没勇气靠得那么近,所以只能看个大概。
“都找年轻的男子,有意思。”婠婠帮马顺了顺头上的毛。“你说他是想干嘛呢?”
“谁知道呢?”煜月笑道。
“就是这里了。”曲无忧指了指一间略显残旧的门口说道。
原来曲无忧刚刚一直在带路,婠婠和煜月也无意识地就跟着曲无忧走到了深巷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煜月问道。
“客栈啊?还能是什么。这里只是后门,别担心,里面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曲无忧用力地的敲了敲门。
“你经常来这里?”
“是的。在望月宗的时候,很多弟子都会经常过来永安城。”见里面没有回应,曲无忧便更加用力的敲门。
“过来玩?”煜月继续问道。
“跑腿。”门终于打开了。
里面的小厮本是面无表情的开了门,看到曲无忧便激动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曲公子你啊。快请进。怎么还是不喜欢走前门?”
“帮我照顾好这些马。”曲无忧向那小厮抛了银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门,一副有钱人家少爷的做派。
婠婠心里有些不耐,敢情这位小爷一直都有钱,居然还在他们这里白吃白喝半个月,还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
“公子,小姐。快请进。”小厮催促道。
婠婠和煜月道了谢,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