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门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婠婠慢步走到一个空座上坐了下来。
现在,议事堂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婠婠大人,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范举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来是无事的。可是你猛虎门的弟子盛情难却,我便过来看看。”
“如果猛虎门的人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要和他们计较,我自然会处置。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马上派人送大人下山。”
“范掌门那么着急干嘛?先给我泡壶茶,听说你们猛虎山的茶水不错。”
范举不知道婠婠想干什么,他只能叫人进来泡茶。
婠婠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也不说话。范举心里有些发怵。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压地小喽啰了,他如今可是猛虎门的掌门,想到这些他便硬气起来。
“大人不必如此,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我一定照办。”范举正色说道。
“伤天害理的事,范掌门还做得少吗?”婠婠抬头一笑。
“婠婠大人此言差矣。我现在是仙门的人,不敢轻易冒险。要是被仙门的人知道我替魔门做事,这仙门便容不下我。”
“我看范掌门行事如此随意,竟不知道背后还有那么大的难处。”婠婠话中带刺。
范举沉默。这里天高皇帝远,所以猛虎门在清溪镇行事确实有些嚣张,也没给他招来什么大麻烦。
“范掌门不必慌张。我今天过来不过是想跟大人叙叙旧,在清溪镇也不会待得久。只是,范掌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婠婠拿起了茶杯。
“明白了。”
范举自然知道婠婠说的是冒用南宫家身份的事,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多问,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妖女送走。
“行了,我看范大人也累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把那个说书人给我处置了,我就走。”婠婠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进。
“猛虎山的茶水确实还不错。”婠婠称赞道。
“他叫范缺,是我的亲侄儿。可否请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范举求情道。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你知道他在清溪镇做什么。”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他平日里就爱在镇里瞎逛。我也不知道他找的是大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瞎胡闹。”范举是真的不知道范缺得罪了婠婠,那时他就应该问问那两个女子长什么样。
“他在客栈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恰巧被我听见了。我这个人心胸狭窄,容不得被人在背后谈论我半句。”
范举可算是明白了,他起身向婠婠行礼道:“大人当真对不起,我马上叫他进来给你道歉。”
“不用了,你自行把他处置了就好。”婠婠摆了摆手。
“大人可否卖我一个情面。”范举卑微地说道。
“情面,我不亲自出手已是留情。”婠婠笑道。
范举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婠婠是认真的,他如今在想怎么才能保下自己的侄子。
“范掌门也不必如此烦恼,我这里倒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继续替我魔门卖命,我便放过你侄子。最好明早给我答复。要么是肯定的答复,要么是你侄子的命。”婠婠说完便把幂篱带上,还未等到范举的回答就离开了。
范缺进门后,便看到一脸阴沉之色的范举。
“掌门,我是闯祸了吗?”范缺有些害怕的问道。
“你还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这也不怪你,谁知道这女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着范缺那瘸着的手,范举有些心疼。虽说范举是范缺的叔叔,可是范缺大他十几岁,他从小便是跟着范缺。范缺从小就喜欢犯浑,可对他是极好的。所以婠婠要他杀了范缺,这是绝不可能的。
“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没有,招摇仙门那位不是在吗?让他帮我们解决。”范举冷笑着说道。
范缺很久也没有见过范举脸上出现过这么狠厉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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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范举了吗?”煜月问道。
“怎么可能?人家现在可是仙门正道,怎么会那么随意就被我拉下来阴沟里呢?”婠婠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