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弱，现在看来还是有点价值能用的。”

“就让他们先为我们探探路吧，我倒是要瞧瞧这女的究竟是谁。”

陈可岚笑得更欢了。

“要不是，那就扔去玉香坊。如果是——那就带回来给我，我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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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的沧州一座偏僻城池里，程溪跟着沈谦结了账，走出了客栈。

“你放心呀。”程溪保证道：“没有人可以看穿我的身份——除了我自己主动暴露。”

沈谦脚步一顿，而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微微低着头，掩去了眼底的血色。

——啧，真弱，还要小姑娘保护呢～

闭嘴！

——如果是我，我才不需要像你这样担惊受怕～

我叫你闭嘴！

沈谦猛地喘了口气粗气。

“沈谦，你怎么了？”程溪敏感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沈谦抬起头笑了笑，眼眸清亮，不见一丝异色。

说完，他又转回了头，拉着她往前走。

【试卷已下载完毕，考试将在三十分钟后开始，请考生做好准备。】

程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拽了一下沈谦的衣袖。

“嗯怎么了？”沈谦拉着程溪停在一个卖糖人的老伯面前，他一边示意老伯把糖人递给程溪，一边掏出铜板付钱。

程溪赶紧接过糖人舔了一口：“唔……我要跟你说点事。”

沈谦会意，拉着她又走了几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跟10087确认了一遍安全之后，程溪就着沈谦拉住她的那只手，身子一倾就靠了过去。

女孩身上清甜的气息一下子近在咫尺。

“沈谦。”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裹杂着糖香贴着脖颈顺入了耳朵。

沈谦垂在另一侧的手，忽的握紧。

“我要变回原身一段时间。”程溪低声说道：“我要晋级——书院招生的最低要求可是炼体境。”

“多久？”沈谦握住她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道。

“一两天吧，大概。”程溪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忍不住叮嘱道：“恰好可以省去一个人的车费。你要记住，一路上不要随便吃或者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要注意防范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大人小孩都一样，还有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关好门窗，知道吗？我们虽然避开了郑西临的追查，但是只要没有离开沧州那万事就还要小心！”

程溪觉得她真是操碎了心。

沈谦渐渐熟悉了女孩身上的气息。

脸上的不自在也好了许多。

“嗯。”他伸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去吧，我都记好了。”

程溪满意了。

青光一闪，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余下一棵不过巴掌大小的小白菜悬浮在眼前。

女孩留下的气息随着风渐渐消散了，沈谦倚在墙上也慢慢回过了神。

心念一动，空中的白菜立即就缩小成拇指般大小，一根红绳子自底部延伸而出，然后飞至沈谦脖颈，自觉地挂了上去。

沈谦伸手，把白菜掩到衣襟下，等它贴到皮肉肌肤，传来一阵温意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它往上移了一层，放到了里衣上。

但纵然隔着一层里衣，沈谦却依旧觉得那东西热得发烫。

他红了红脸，强行忍下了心头的怪意，抬脚往巷子的另一头拐了出去。

而另一边，刚回到本体空间的程溪一落地，10087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系统请求暂时开放空间权限，可否同意？】

“同意。”程溪盘腿坐下了。

来吧，让她瞧瞧是什么妖魔鬼怪。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除了一张被子空无一物的空间，突然多出了一套桌椅。

熟悉的课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个笔袋，一套试卷和一张草稿纸。

程溪：……

老夫心头突然一方啊……

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

2018年xx市·文科综合能力测试。

什么玩意儿？！

【150分以下包括150分，重考；150分以上180分以下包括180分，可获取200积分；】

【180分以上200分以下包括200分，可获取500积分；】

【200分以上250分以下包括250分，可获取2000积分；】

【250分以上300分以下，可获取2000积分；满分，可获取4000积分。】

“我曾经发誓说高考后再也不碰文综卷子。”程溪痛不欲生地爬上椅子：“再碰我就被天打雷劈！”

她企图唤醒一下10087的同情心。

【哦，没事，以后被雷劈的日子多着呢，你比较特殊，晋级一次就要被劈一次的嘛，要习惯。】

好了谢谢你闭嘴吧你:)

这个世界残酷无情，唯有手里的糖人还有些许温度。

程溪面无表情地舔了口糖人，拉开笔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