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雪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叹了一声:“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啊,你快去休息,我让人去给你请郎中。”雪的话让卿九即使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也有些诧异,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孤傲如雪,眉宇间也总是冷冰冰的,不喜与这里的人交往,是除了卿九之外在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卿九烧糊涂了,躲着她的手,“你干嘛摸我的脸,我现在感觉......很好啊!”
“真是烧糊涂了。”也不管卿九挣扎,雪扶着她就像大厅走去。
刚刚出门,就碰上了云陵,她是来找卿九去和楚暮吃饭的,阁主现在心情很是不好。看见卿九,云陵也吓了一跳,这一看就是病的不轻,也不说吃饭的事儿了。赶忙招呼人去请大夫,和雪一起把她扶回她的床上。
躺在床上,卿九舒服了些,世界不再那么天旋地转,满意的在枕头上蹭了蹭,还笑出了声。
云陵惊惧,和雪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这不会是烧傻了吧。
雪留在这里照看卿九,云陵上去和楚暮禀报。楚暮一听,极快的赶到了卿九房间。雪看见他,极为吃惊,目光在床上的这位和门边这位来回移动,感觉不是久留之地,行了个礼就走了。
楚暮看着卿九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鬓角的发还被汗浸湿,眼中满是焦急。他给卿九把了把脉,发现卿九身子看似不错,但受过很重的伤,留下了后遗症。还有些暗疾,估计是卿九以前出任务受了伤也没有好好修养。楚暮眼角微微泛红,她从前受了这么多苦,容与那个人真是该死。他处在懊悔与恨意之中,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云陵呼吸困难,挣扎道:“阁主,大夫快到了,您别着急。”
楚暮找回了神智,收敛气息。手紧紧的握着卿九得手,不舍得松开。
大夫到了,他被楚暮的眼神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床上这位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耽误在这儿了。特别是号脉时,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大夫委屈,这还隔了层手帕呢,我这么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你瞪我干什么!
好在卿九就是受了些风寒,大夫开了药方便走了,拿着酬金时十分开心,感觉那男人再怎么看他他都愿意。
云陵识相的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楚暮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思绪翻涌。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谁都见不到,每天只能见我一个人,恨不得回到过去,把你抢回去,不在给你接触容与的机会。可我不舍得逼你,你应当是自由的,没人可以约束你。不过没关系,你早晚是我的,你早晚会心甘情愿属于我。楚暮看着沉睡的卿九,内心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卿九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身上轻松了许多,但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看到楚暮,吓了一跳,再看看天色,瞬间神智清明,掀开被子就要走。
楚暮拉住她,皱眉道:“你病的这么厉害你还想去哪儿啊?”
“我的猫还在家里呢,它等着我呢,我得马上回家啊。”
等着我。楚暮细细品味这三个字,心中酸涩蔓延。一只猫等着你就让你这么珍惜,你到底是多渴望一个家啊。
“你先喝药,喝完药再回去吧。给温度刚刚好。”卿九也不迟疑,捧着碗马上喝了个精光,苦的她脸皱了起来。
楚暮看着可爱,伸手掐一下她的脸,心潮澎湃,在卿九震惊的目光中淡然吩咐:“把那些准备好的饭菜装好。”有对卿九说:“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卿九被调戏的震惊还没过去,又来了更大一惊。卿九石化当场,丧失了语言和行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