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完,眼里布满戚戚。
我不能现在张嘴问了长公主,我究竟做了什么被说闯下了大祸。若是问了,她该如何看我?怕会以为我入了魔障,或是会发觉我不是她的女儿。只得先去找珍珠。珍珠一直在我身边,她许是知道些什么。
“旦儿犯了错,往后定会记着母亲的教诲。”
“望你莫要负了你父王和我的一片真心。”
“是。”我给她行了礼,便乖乖随嬷嬷回院里了。
女装诸多不便,我想翻找一身男装,却发现整个箱柜中没有。
玛瑙像是知我所想,不知在何处拿来了一套青色男装,且帮我束发插了冠。
驱了房中的一众丫鬟出去,说我想要一人呆着。然后爬过后窗,往后厨的角门去了。
此时府中进进出出地采买,我也好混出去。
他说,永兴票行在雀儿街的西头。
我一路向西头走去,在店铺林立的街上找着银票上写着的“永兴票行”的字号。终于在永兴茶楼的西头不远处,看见了“永兴票行”几个大字。
我小跑进入票行时,不小心与急匆匆走出来的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撞了个正着。他多看了我两眼,而我似乎并不记得曾见过他,见他无恙,便不理会。
我走到那柜前,询问票行的伙计,可否识得我递过去的银票是哪家在他们这里开的户号。伙计甚是为难地摇了摇头,说:“我们票行的规矩是要为开了票据的钱主保密的。”
但我也看出来了,这个票号上的某处的标记,这伙计是识得的。
但是我不想放弃,便还是追问,“我是急着要去救人,所以需要知道使用这张银票的是谁家,还请行个方便。若是告知了我,我便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断也不会毁了你们票行的营生。”
那伙计还是摇头,并不打算松口。
我急病乱投医,不知是否有用。我从怀里摸出一张同样是在永兴票行开具的十万两面额的银票,拍在伙计的眼前。说:“我现在马上要把这张银票里的白银兑现,让你们的掌柜的马上来见我。”
那伙计一看我手上的银票,应是识得了上面的记号,八九不离十已是猜出了我的身份,神情瞬间慌张。
况且,每个票号的现银都是要各处周转,一下子要兑换大量的现银,极可能导致票行断时间内运转的不顺。
那伙计为难也是无用,大客户要求见经理,他得马上去通报。
果然,不一会票行内间走出了一位精干瘦削的中年男子。他见我的打扮,细看了一会,满脸笑容地恭手行礼,说道:“这位~公子,伙计招待不周,行事失礼,还望包涵。”
他引了我到客间坐下,我先不开口,待他先说,相信那伙计已是转告。
“听伙计说,公子要提取现银?”哈,这时想要岔开话题?
我把从秦妈妈那里得来的银票放在他面前,慢声说道:“我想知道,使用这张银票上的标记的,是哪户人家?”
掌柜的也如那伙计般,面露难色,说:“这个,我们不好说。”
我冷声问道:“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