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能否告知宁王府的迎园怎么走?我需要赶紧回去!”看他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应该也是识得宁王府的庄子怎么走。
“宁王府的迎园?”他像是在向我再确定一遍。
我点了点头。
他不看我了,他转头去看天边的斜阳,说:“此处去宁王府的迎园甚远,不骑快马少说也得两个时辰。可这天不久就要暗了,你,确定要走?”
这里离我骑马的庄子四个小时的路程?那条涧竟把我冲到这么远的地方?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我得赶紧回去呀,不然宁王找不到人着急,那高血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刚想说,我可以回去,就听到不远处的山里传来一声“狼嚎”,吓得我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了。
他此时倒是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天色将晚,你一个女子不好上路。要不我让人帮你给宁王府带信,你先在这里暂住一晚。况且~”
“在这里暂住一晚?这荒郊野外的呢?”我一听下了一跳。我和他这样在野外暂住一晚,是要“shi”吗?
“噗~”他终于没有那么优雅地笑了,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
“没想到,你竟是个傻的。怎会在这里过夜?一里之外便是寒舍,不嫌弃的话,可以借你暂住。”他说着看了看我的右手臂,“况且,你还受着伤,若不抓紧处理,可能会留疤。”
我才发现,我的左手衣服破了一道口子,有深色的血粘在手上。刚才没发现不觉得,现在被提醒了,开始觉得丝丝地痛。
他向不远处正在啃着草的马走去,这是默认我已经答应了?好吧,可不是我舔着脸留的?先跟着他过了今晚再说。
其实,我看着马,有点发猝,被那死马儿和马夫给吓的。所以,当他示意我坐上马走的时候,我拒绝了。
最后,变成了,我与他还有马,三个并排着走。
他刚刚说寒舍,确实不怎么华丽,相比于宁王府的迎园,这里简直就是几座草房子,简朴,但是干净。
除了两名护卫,还有一名仆从,我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雌性人类存在。难道是“鳏居”?
我站在庐舍边的阶梯上,没敢进去,因为我这一身真的是太脏了,看人家那在灯火下反着光的地板,我没那个好意思。
他像是看出我的想法,回头交代了仆从,不一会那仆从就拿着一身雪白的棉布衣衫出来交到我手上。
“侧间便是更衣的地方,我已让人放了热水。不介意的话,你去里边收拾一下。”他指了指旁边的一间亮着微弱的灯光的房子说道。
我看着手上的棉布衫,又看了看身上脏得不像样的湿漉漉的衣衫,还有这夜风徐徐吹在身上,竟是有入秋了的凉意。
最终,我还是进去了,简单地清洗一下,换上了那衣衫。
我拖着一身宽大的长衣走到他跟前时,他看了看,说:“竟也不算很大,腰部也正合适!”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说着像是我的腰很粗似的。我不禁用手偷偷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