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晾着有宿家给你撑腰，你自己说凭你自己你能走到这一步吗。还有这个计划案，我承认它很优秀，可就是因为优秀我才不能相信是你自己做的。”

这已经从能力攻击上升到人品攻击了，怀疑她抄计划案吗？

计划案确实是师天天做的，被撕了一晚上教训了好些天才做出来的，现在被人这样怀疑她真的是很生气。

“这位杨小姐，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说计划案不是我做的，证据呢？”师天天说道。

杨在华扬着下巴高傲的样子，这句话当然是她瞎说的，但是有时候这个话啊，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你像真的一样把他给说出来，就会有人愿意去相信他是真的，况且在座的这些人，会相信的也不在少数吧。

她说道：“在竞标之前我对在座的各位都做了简单的调查，不得不承认各位都是人中龙凤，唯独这师家公司的总裁让我很疑惑呢，一个在国外念美术专业的人，从接手公司到竞标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做到这样，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吗？你问我要证据，你的阅历生活经历就是证据。”

“左顾右而言他，”师天天这样来了一句，“杨小姐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拿话在绕圈子，说到底也没讲出个重心来。照杨小姐这样的意思，一碗饭就得吃到死是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我当然是认同的，所以我对在座的各位也做了一点调查，杨小姐说我的同时难道忘记了自己大学学的是民乐了？”

杨在华没想到师天天也准备的这么充分，拿他们两个比，有可比性吗，“大学毕业后我一心扑在金融行业，已经长达六年光景，你凭什么跟我比。”

她激动的很，仿佛师天天再说一句就有动手的架势。

不能输，师天天的反驳被钟老打断，争吵的太激励，竟然都没意识到钟老已经来到了最前方。

“够了，”钟老说道，“你们俩坐下。”

他们不敢不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钟老说道：“杨在华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竞标了，我自认为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清楚我也清楚。”

“不要都把别人当傻子，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当这个傻子被你使，那另当别论。”钟老的眼睛看向下首的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意儿，钟老直看的别人都垂下头才算完。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就是证据，她这计划案就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写出来的，我混了大半辈子这点个东西要是教不出来，那今天我也不用坐在这里了。”钟老大大方方的讲了出来，将在坐的都惊住了。

这不是跟考试的时候老师逮着一个人开小灶是一个性质吗，杨在华气的喘气，“这不公平，您偏心。”

钟老还就笑了，“偏心得话就不会存在这个竞标了，如果今天有比师天天做的好的，我二话不说就选择那个好的，但是现在不是没有吗？”

“事实证明你们还是要努力啊，比不过我就算了，连我的徒弟也比不过。”这话当然是当半个玩笑说的，众人也当个玩笑恭维了两声算是过去了。

杨在华始终没有笑，她觉得这是明显的黑幕，她决不能接受，一时口有些拦不住，“仔细看看师小姐长得真是俊啊，怪不得能力超群。”

这话就难听了，师天天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有话你放开来说，藏头露尾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两人是面对面坐的，她非得过去甩她两巴掌。否定她的努力就算了，现在连帮助他的钟老都被指桑骂槐的侮辱。

杨在华没有在说话，有些话开个头就好，不需要明说，但是那个眼神比最恶毒的话还要恶毒。

相对于师天天的沉不住气，钟老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只是淡淡的说道：“杨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选你了，你啊，真的不优秀。”

杨在华的眼泪就那么流下来了，师天天的动作顿住，钟老好厉害啊，不过这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比起骂她的那些简直小巫见大巫。

六年前杨在华大学刚毕业，无数次应聘被拒，又被告知艺术行业要不然出人头地，要不然泯然众生连饭钱都挣不到，她慌了，之后随着大军扎进了金融这个圈子。

当然是很难得，所有的事情都很难得，那个时候也是钟老的案子，公司尚且艰难，就算参加了也是争不到的，凭白挨骂，所以根本没人敢接，就把公司没成就的和好欺负的实习生组成一个队，只当是送人头了。

可是她不愿意这样，急于的证明自己他找到了钟老的家，哭着哀求钟老帮帮她。然后钟老答应教她了，她的计划案被撕了三次，她开始想难不成钟老是另一个意思，记得男朋友和她说过，不管是多大年纪的男人都是改不掉色心的，就算是太监也会用变态的行为来满足自己。

第三次后钟老让她再重新做计划案，她没有进书房，而是站在钟老的面前脱掉了自己的衬衫，她的皮肉都是在抖的，但是没办法。

钟老没有动作，没有谩骂，只是脸色越来越严峻，“你不优秀。”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最后她被保姆轰出去了。

并不所有的男人都是色令智昏的，也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可是她自己觉得太丢脸了，在外面无意的散播钟老的坏话，见没人来找她反而变本加厉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