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了许久,总算是把白金珠晃醒。之后又听马车外的仆人说道:“老爷已经到了,”
吕老爷先下去,吕饼才抱着白金珠跳下车去。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白金珠突然看见吕老爷仿佛是瞄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开始说道:“吕饼,你走在前面,先去看看婶子。我先去与老人谈谈话。”
吕饼点头道是,只是白金珠还是懒洋洋的打不起劲来。之后又被吕饼一并进了面前这个简朴的小院,又被人牵引进去。到了西侧的一个屋子里,这屋里十分昏暗,桌子上点着烛火,把床上的人照的平白干巴了不少。
白金珠想着心事,于是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屋里的古怪。
吕饼进了屋便把白金珠放下,任凭它跑去。自己则是坐到了床上,看着床上的人不说话眼泪就要落下来。
倒是床上的人突然双眼明亮起来,问道:“是饼饼来了吗?”
吕饼点头道是,白金珠看着屋内的场景,听着两人说话并不觉得什么。只是来到牵引她来的这个人面前的时候,突然奇怪了起来,吕饼顺着此人进来,面部表情没什么寻常。
可是面前这人分明不是活人,没有活人气息,脸色苍白。只是戴了顶黑色的布帽,于是白金珠想了想,难道吕饼是看得见此人的?
白金珠又转过头望着床边那人,吕饼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而身边这人,自己不开口,便是一言不发,直直站立着。
白金珠不敢突然开口,便又直直的去到床边,吕饼瞧见它便笑了,直接把白金珠抱起来放在婶子面前说道:“婶子你瞧,这是什么?”
那婶子倒是一副温和的面相,只是肤色较黑,满面病容。倒还是惊奇于这样的事物,疑惑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是什么?我怎么瞧不明白?”
说着话,白金珠突然感觉之前那个牵引的仆人,似乎在极速靠近。寒气也逼迫了过来,再一瞧这个婶子这样的愣神之间,气息又微弱了几分。这个时候,白金珠才明白过来,原来请来的这个镇宅的仆人也是不靠谱的。可见是请错了,请来了饿仆。
吕饼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只是顾着和床上的人说话,对着婶子说道:“这是我在那街上瞧见的,还好买了下来。不然你就见不着了。”
白金珠只见床上之人病容更甚,身后又传来寒气,一个转身就已经逼退了靠近的这个仆人。
即使遭到攻击,这个仆人也没有原形毕露,还是干干净净的模样。身体穿着的也是整齐的布袍,只是脸上冷漠一片,瞧着白金珠的时间稍久了些。
“我……我”
吕饼连忙道:“怎么了?要我喊爹进来吗?”
婶子仿佛缓过来气来,对着吕饼说道:“我真是没见过这种东西的。它是什么?”
吕饼笑了笑说道:“好像是上山采药的猎犬,我把它买了回来。”
床上的人似乎笑了,白金珠背对着身后两人,终于正视着这个仆人。
这人也不说话,只是慢慢伸出双手来,似乎是想要抓白金珠过去。白金珠也不动,直接就让这个仆人抓了过去。
白金珠瞧着这仆人,猛地把他拉到了门外阳光底下。只是白金珠没发现什么对他的伤害。
只是背对着门站立的这人,突然对着白金珠笑笑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白金珠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说道:“怎么了?你不也是被请来来的。”这个仆人面色有些不适,还是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约定好井水不犯河水。”
白金珠盯着这个仆人说道:“怎么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仆人又笑道:“就是,我是伺候的她。你别管,你伺候跟着的那个小的我不动。”
白金珠觉得荒缪之外,也觉得奇怪,之后又连忙道:“你说你是她们请来祛除邪恶的?”
仆人道是,不然我怎么能站在这里呢?白金珠想笑,又说道:“你没有祛除邪恶,”仆人睁大了双眼,又说道:“那你说是什么呢?”
白金珠道:“你只是想要吸取点生气罢了是不是?等到了路上也好走一些。或者是想要修炼成妖——”
这仆人立马把白金珠丢下了,满脸都是晦气,对着白金珠说道:“我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算的。说罢,到底何方神圣?”
白金珠想了想还是说道:“没什么神圣,我也是妖怪罢了。只是大家同为妖怪,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别人。”
仆人哈哈大笑,终于露出原形,面上惨白之外唇色也鲜明了起来。对着白金珠露出一口利牙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妇人本来疾病缠身了,你还说什么?”
白金珠道:“即使是这样,这一家请你来是干什么的,希望你也清楚。”
仆人道:“好好,没想到今天却来了个难缠的。怎么样?还要说什么?”
白金珠笑了笑之后又道:“怎么?本来就是自私自利,我说说还不行吗?”仆人道:“不准你说就不准你说!”话罢已经拿出来一把弯刀,上面血迹斑斑可见凶残程度。只是白金珠不解的是,这个仆人明明可以不用委身于此的。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其身上的修为法术还不错,只怪他性格尖锐。
刀已经挥砍而来,可是屋内众人似乎都跟看不见一样,不过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在一开始能看见他只有白金珠自己了。
吕饼其实并不知情的,白金珠想了想然后说道:“你既然要打,我们就离远些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