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师父会有一段生死悱恻,郎情妾意的爱情呢,怎么着也要比外面的话本子精彩才能够称得上他的布衣浪子的外号。
原以为是饕餮大餐呢,结果吃了一口韭齑,甚是无味。
“这么没有耐性啊。”青衣男子一手托着腮,一手玩着从水晶旁摘下的花。
“这才不是爱情故事呢,这是孩子扮家家呢。”
坐在地上这么久,谢无奕浑身上下僵硬的很,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
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酸麻得很,一软,险些跌到男子的身上。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硬生生的挺住了。
这一挺不要紧,腿肚子的筋居然抽转了,一阵刺痛传来,谢无奕忍不住抱着腿痛呼起来,“好痛……不好了,腿抽筋了……快……快帮我掰脚趾头……”
“谢大姐,真的要让我来掰你的脚指头,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啊。”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看着谢无奕抱着腿一边跳来跳去,一边痛呼。
实在是太痛了,无奕的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
青衣男子看到她脸上的泪,心中蓦然一动,顿时有些酸楚。他自在宫中长大,莺莺燕燕自然见得不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被什么牵动着,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还在跳来跳去的谢无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把她放倒在地上。
左手伸进衣服下摆,攥住了她的脚,轻轻地一掰。
谢无奕的痛呼是止住了,眼泪却哗哗的直往下流。
这两来的恐惧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变成了泪水从谢无奕的眼里流出,扑颇滚落在衣襟上。
看着无奕身上与自己同布而裁的衣色,青衣男子手里握着的脚丫子,突然像蝴蝶一样,柔软无骨。
自己心笙一动,忍不住抓了一下。
谢无奕一惊,忙抽回自己的脚丫子,心里更加委屈了,又饿又羞赧,忍不住出声哭了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青衣男子慌忙松开了手,喃喃的着,“有什么好哭的……不是不在意么……何况全身都看过了么。大不了你摸回来好了,”着便准备宽衣。
“你……你有病……你真的是个老毒物……呜呜”
谢无奕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难道你以前都这样对待女孩子的么。虽然我很胖,反应很迟钝,又很贪吃,但我是女孩子。”
“你把人家抓来,还给人家换了衣服,还不让吃东西……”
一想到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谢无奕哭得更厉害了。
青衣男子直接无语了。
真不知道霍然看上她什么了,难道真的是选之子?
她的哭声让他有点心烦,他站了起来,在暗道里走来走去,将水晶旁的无名花采了下来,将花朵揉碎,挤出汁子倒在玉碗里,断了过去。
谢无奕却将头扭到一边,恨恨的,“我才不吃陌生饶东西。”
“怎么是陌生人,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我们现在这样,更不是陌生人了。”男子把碗往前送了送。
“当然是陌生人了,你又不告诉我你是谁,讲了一个不咸不淡的故事就跟我套近乎。”
谢无奕看着玉色碗中蜜色的液体,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噗嗤,青衣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要是你的话,我一定会吃的。要知道,这碗东西不仅能饱腹,关键的是对症。你可知道你身上已经中了碧落黄泉?”
“我才不信你,你这老毒物。把我带在这里,还不告诉我是谁,谁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
谢无奕赌气的着。
青衣男子微微一怔,“我存的心思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要吃掉你呀。你是我的药,准备了十几年的药。”
完,便一把捏着谢无奕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你……你个混蛋,老毒物,丑八怪……呃呃”
谢无奕嘴被堵着,含糊不清的骂着,“咳咳咳”,结果被呛到,猛地咳起来,她拍拍胸口,往后退着,瞪着前面的这个人,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你该感谢我的,我救了你两次呀。第一次你还在你阿娘的肚子里呢。”
青衣男子冷冷地将碗放到了桌子上,转回床边坐下了。
“好了,你的毒暂时压制住了。以后你每一都要服下一碗药。”
男子捻起方才丢在桌子上的花,花朵像一只蝴蝶在指间转悠着。
谢无奕还是不相信,自己好好的怎么会中了碧落黄泉,这是什么毒,连听过都没有听过。
“不相信呀,那我先自报家门好了。我是北蜀太子,慕容曜。”
青衣男子随手摘下头顶的金环抛向谢无奕,掉到她的怀里。
这个金环很轻,倒不像黄金般重,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
她捡起来细细的看过,整个金环很素雅,没有一点花纹装饰,只是在内侧有一朵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是西蜀的圣花,除了皇族以外无人敢佩戴。
难道他真的是西蜀的太子,曾经听过爹爹提过一嘴,西蜀倒是有一个和大哥年龄相仿的太子。
可是西蜀的太子找自己干嘛,要找也是找的是爹爹和师父。
等等,师父,师父他竟然是西蜀的皇族。这个老毒物不是了,师父是他的哥哥么。
不对,就算是师父改了名,之前也是姓霍,突然冒出个慕容算什么鬼。
想到这,谢无奕开口道,“你个骗子,就算你是西蜀的太子又怎样?还骗我你是师父的弟弟。师父姓霍,而你姓慕容。西蜀国姓慕容倒是不假。”
“此中曲折太多了,你师父也不知道。”
慕容曜可没有功夫去当老夫子,给她传道解惑。
“你现在已经出来够长时间了,是时候送你回去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保护你了,我的药。”
谢无奕都被整糊涂了,为什么掳了自己出来,还是保护自己,这还有理么。
“你把我带出来,又送回去,到底想干嘛?吃饱了撑的么。”
“给你解毒呀。这毒你师父可救不了你。”
慕容曜安然一笑,凤眸潋滟,瞬间感觉从头顶洒落的光都变亮了。
可明明已经夜半了,洒落的光已经从阳光变成了柔柔的月光了。
剧场
“啊啊啊,本姐终于出场啦。”谢无奕巴拉着头发上的蜘蛛网,“可是这个又蠢又贪吃又花痴的人设怎么回事?”
“嘿嘿,好不容易让你离了黑屋,你就乐吧”甜甜露出姨妈般的笑。
“芙蓉金针……”
甜甜顶着锅盖,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