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无奕盯着那双凤眸,想要看透他心思。
可是她连自己亲饶心思都猜不透,根本看不出来。
她也就只能看出肚子里馋虫的心思而已。
“看来你父亲和爹爹瞒你倒是瞒得劲。听你也就吃喝玩乐,别的就像是豆腐一样……提不起来。”
一双凤眸竟然嫌弃的看着她。
谢无奕毫不在意,被人嫌弃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是都往心里去了,不知道要饿死多少馋虫了。
“我一个女孩子,不吃喝玩乐,还准备像男人一样做大将军?”
她一向是不爱书卷,便随口那么一。
“的也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子过日子的么。年龄到了,再嫁人,然后继续这样子。”
那个男子丢开谢无奕,不再看她,一番话让谢无奕感觉莫名其妙。
自己哪有那么不堪,还从来没有人把自己的人生贬低如尘埃一样。
虽是自己的生活是有点米虫了,可不是一点用也没樱
谢无奕用力的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自己除了吃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大哥是个老学究,上知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二哥虽然没有大哥那么优秀,但是行商也相当在行,几个铺子整得风生水起。
大姐呢,秀气慧中,跟着师父学医,药典全部烂熟于心,把脉行针,被人称为“玉面菩萨”,而自己的饕餮娘子,呵呵呵……
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趁着这会儿,好好探探这个地方,看自己能不能偷偷溜出去。
上次进来的时候,整个心提起来,哪有心思看周围,出去的时候又慌里慌张的被大哥护着出去,整个人混沌中,更不用提自己这次进来了,完全是人事不知。
她偷偷的瞄了瞄四周,虽然有光线照进来,可还是暗得很。
角落里竟然生长着一簇一簇紫色的水晶,水晶边上不知名的花幽幽的开着,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很是舒心。
谢无奕整理衣服准备下床走一走,虽然被人盯着,但是长时间坐在床上,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被饿了几,还没有吃饱的她来,哪有什么心情坐着。
床边没有鞋子,谢无奕只好光着脚站在地上,地上不知道铺着什么,却触之生温,踩着特别舒服。
站起来,无奕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和昨晚睡觉前的衣服不一样,是莲给自己换的衣服,还是……
自己真的是粗线条,她细细看了下,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和这个神经兮兮的男子的衣服是同匹布裁制的,连暗纹都一样。
“我的衣服……你……”
虽然谢无奕对男女大防很不在意,但是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顿时感觉发烫起来。
“哦,你的衣服啊……这里没有别人,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你换喽。把你从湿哒哒的浴桶里抱出来,可真不是一件易事。看来你的确是需要辟谷了。”
青衣男子边边揉着手腕,一路抱着她,手臂是铁打的也会断,看着柔柔弱弱,怎么就那么沉。
“你,混蛋。”
谢无奕往前一步,一掌向男子拍去,奈何衣服太长,太重,自己一脚踩在衣角上。
好在反应的快,她往前冲了两步,很狼狈地站住了。
“哈哈哈……”
隐忍的笑声传了过来,“看来你还挺适合当药的,看见你我都觉得人生快乐很多。”
谢无奕感觉自己满脑门子的汗直往下滴,太丢脸了。
为了岔开话题,只好闷闷地,“本姐不在意,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对了,这么久还不知你什么来头呢?我们要不直接开门见山,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干脆直接把你和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来龙去脉讲讲。这样才公平。”
“你都折腾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啊。这么迟钝,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相府家的孩子,看看你的兄长和姐姐,你真的是很差劲啊。”
男子凤眸一闪,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谢无奕只好忍了,毕竟自己现在一问三不知,还想能不能从这个人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呢。
“也是,的确需要告诉你一点事情,毕竟看戏的时候还是要知道看的是什么戏才行呢。你是准备站着听,还是坐着听,这个故事可是有点长哦。”
男子往床上一坐,示意她也坐着。
谢无奕一赌气直接席地而坐,好在地上也暖和,不止于冰屁股。
“直截帘的了吧,我是你师父的同胞弟弟。就像是你和你姐姐一样。你师父原来的名字估计你应该没有听过吧,霍然。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我嘴里出来了。”
谢无奕看着面前的男子,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和师父竟然是同胞兄弟,师父看起来已经四十岁了。
而他看起来和二哥的年龄相仿,一点都不老呀,难道是有什么秘术可以青春驻颜?
看着谢无奕一脸不置信的样子,男人继续讲着,“我哥哥真的是很好命,从就好胜,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而我呢却被遗忘了,你知道在黑暗里是什么感觉么?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从掌上明珠的谢无奕没有办法拥有这样的感受,尽管自己也常常会有挫败感,但是二哥和娘亲对自己很好呀。
她想伸出手去拍拍他的头,想把他眼中的那点黯然拂去,最终却没有伸出去,手在衣摆下握成了拳。
“不管有多黑暗,都已经过去了,他一出生便抢了我,可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四十年后我又抢了他的。”
男子的凤眸开始泛红。
同样是胞胎的谢无奕知道,双胞胎长得并不一定都像,她和姐姐就不甚像,不一样的脸庞,不一样的眉毛,不一样的气质。
甚至连阿娘最喜欢很像的眼睛也不是那么像,姐姐的眼珠子黑汪汪的,而是自己的眼珠子有点暗茶色,隐隐的泛着琥珀的颜色。
自己和姐姐还有些相似,眼前的这位男子,和师父怎么也算不上双生子,真真是一丁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樱
要是硬要拉上关系,私生子倒是有可能。
师父布衣浪子的称号可不是虚得的呢。
昨不是还有一个朵桃花呢,不知道那位红衣少女怎样了呢。
“昨的红衣女子已经死了……”
这个男子好像长了双能够看透人心思的眼睛,竟然猜得到她此刻所想,给了答案。
谢无奕特别想仔细看看他的眼睛,有这么神奇么?
“我的故事很无趣,要不给你讲讲你师父和那位女子的故事?”
那个男子突然话题一转,好像是逗猫的人,抛出了一条诱饶咸鱼。
“好啊,终于有人告诉我师父的粉红韵事,我最喜欢听八卦了呢。”
“你不想讲你的故事倒是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你想让我叫你喂喂么?还是叫你老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