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气氛来的快,消散的也快。今年因为老妈身体的缘故,以往的走亲戚程序也被省略了。老爸说,想让老妈过个安安静静的年。
而我,自然是接着走上赚钱的不归路。毕竟店长只给我们放了两天的新年假期,其实这段时间店里的客人是真的不太多,早晚轮班,每次店里来两个人就差不多了。
南絮节后从乡下外婆家回来,气势汹汹,“店长真小气,只给放两天假。”
我擦着桌子,笑着说:“怎么?两天假还不够你挥霍的?”
“不是,我就是多陪陪我妈和外婆。”
我丢给她一套工作服,把她赶到后面去换衣服。
南絮换好衣服从背后突然环住我的腰,笑嘻嘻地说:“你和江浔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满脸疑惑,“哪有发挥!”
南絮放开了我,“不会吧,他什么都没和你说?”
“他应该要说什么吗?”
仅仅只是送了个小礼物而已,应该发生什么吗?况且对于江浔年这种直男性格的人,偶尔送了我一次不是资料书的礼物也很不平常了吧。
南絮叹了口气,嘀咕着:“错过了一次好机会呐!”
“错过什么?”
南絮嬉笑着,“没什么。话说,你和安柠算是闹掰了?”
我摇摇头,擦着桌子,“我也不知道,反正吧,也不可能再做回朋友了。”
“没事,总有些人你总是要错过的嘛!”
“行了,不聊了,赶紧干活吧。要不然被店长发现了又要叫嚷着扣我们工资了。”
店里又恢复了平静,偶尔来几个客人,工作量也不算太大。
新年钟声已然渐行渐远,温度也在一点一滴地回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焕发着生机,变得越来越好。不过近来老妈去医院的次数却越来越多,后来架不住老爸的强硬要求,选择了住院。而我在奶茶店的工作也已接近尾声,为了帮老爸减轻一点负担,索性找店长结了工资,提前离开了奶茶店。工资虽然不多,但也能维持日常的开支。
想着开学在即,要忙的事特定更多,所以开学前两天,我基本上都待在医院里陪着老妈说说话,解解闷。倒是江浔年,近几天都没怎么看到过他的身影,以往他知道我妈住院,可是跑的比我还勤。
老妈说:“也许人家浔年是有自己的事呢!”
我削着苹果,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妈,你可真偏心。他不来就是有事,我不来就是跑出去乱疯。”
老妈瞪了我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我那叫了解你们的脾气秉性。”
我歪坐在病床上,把削好的苹果送到老妈嘴边,老妈却突然撒娇道:“我不吃。”
我无语地缩回手,用水果刀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插好,再次送到老妈面前。这次老妈才张开嘴,咬掉了那一小块苹果。
我默默腹诽:“您还真是被我爸给惯坏了,连苹果都要吃小块的。”
老妈咬着苹果,问道:“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心虚地回答着,心里却在想着江浔年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一大早也不在家。
老妈突然看向我,说:“你要是想不明白,直接打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脸惊恐,我妈是不是背着我去偷学什么读心术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知道我在想什么!甚至连解决方案都给我提出来了。
而我妈,啃下最后一口苹果,说:“你是我养的,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我苦着脸看着老妈:“不是吧,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老妈皱眉,“小孩子要什么隐私?”
我不满地喊了一声,“妈!!”
老妈或许是被我这稍微凄惨的叫声震慑到了,连连朝我摆手,“得得得我不说你了,你赶紧出去吧!我要睡会。”
很好,我又被老妈成功地赶出了病房。我站在门外,看着老妈顺利躺下,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才离开了医院。
回到街角大院已近十二点,我刚走到大铁门那里就闻到了饭菜飘香的味道。奇怪的是,江浔年家的厨房也在冒烟,我疑惑着走过去,想着他是不是回来了。
果不其然,是他。
我爸妈不在家,他也只能自食其力。虽说他上次给我弄得那早饭还是能吃得下去的,但是午饭可不一样,我站在外面,离得比较远,却也能看到江浔年忙得手忙脚乱地模样。因为他家的厨房窗口和大门是在一面墙上的,所以也就是说,只要大院里的人出来,都能看到他那极不熟练的烧菜手法。虽然我对做饭也是一窍不通,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嘲笑他一番。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被我抓住头发拍下丑照的事,于是拿出手机想要再偷拍几张。结果相机刚刚打开,江浔年的目光就转移到我这边来了,我拿着手机的手瞬间定住。透过手机的摄像头,我看见江浔年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好在我只愣了三秒就立马收起手机,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可是江浔年并没有理我,放下手中的一切,径直朝我走过来,“你刚刚在拍我?”
我心想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开脱,于是便说道:“对啊,我觉得你做饭太帅了,想要拍个照片纪念一下。”
江浔年捏了捏我的胳膊,“是吗?你这话可信度不高啊!”
“哪有。”我一边嬉笑着,一边想要掰开他的手,“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浔年加重了力度,继续说道:“得了吧,平时你看见我出丑恨不得昭告天下,今天又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使劲掰开了他的手,抱怨着说:“你都知道,还问我!”
江浔年却突然笑到,“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去医院陪阿姨了吗,怎么回来了?”
“她要睡觉,嫌我太吵,就把我赶出来了。”
“那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我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妙,但是想逃好像也来不及了。
果然,江浔年拉着我往他家走去,“那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不要。
我在心里怒吼,奈何手劲敌不过他,只能做只待宰的羔羊,成为他除以的小白鼠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