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倒霉起来,简直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好不容易腆着脸,和江浔年道歉了,却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那家伙,完全是抱头鼠窜,没得一点面子可言。
我低着头,没看路,猛然撞上一人地胸膛。那结实的,撞的我头晕眼花。我吃痛地捂着脑门,抬头正好撞上沈寒温润的眼神。
他一笑来真的是连眼睛都在表达“笑”这个含义。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此时见面为何总是极为尴尬,对了,这好像是上次我喝大之后,我和沈寒的第一次见面哦!
一想到这里,我的额头就开始冒出细密的汗,这等难堪的事,我该如何解释?要不然,他不提,我就继续装不知道。
“上次在酒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是我先入为主吧,免得一会局面无法收拾。
“上次是我喝多了,南絮已经跟我说过了,希望你别介意啊!”
我这赔笑功夫还真是一流,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
解释完毕,赶紧溜,别给他挽留我的机会。
由于军训结束,学校的课程也安排上了。班里所有人盯着满满当当的课表叫苦连天,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不用再去烦心某些事和某些人。
但是老妈的身体最近又出了点异样,大概是之前化疗留下的后遗症。具体情况,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关于我妈身体健康方面的事都是我爸打电话和我说的。
于是,我趁着周末以及其他空闲时间,都会去学校周围的小吃街做兼职。偶尔也会碰见安柠和她的室友们来我打工的地方消费。
每一次安柠来的时候,都像个老大似的,身后还带着一群小弟。不过我看得出来,安柠似乎很享受被她室友尔虞奉承的感觉。毕竟安柠家里比较富裕,大家也都是俗人,谁不是见钱眼开?所以我也没资格去评头论足。
但是,在安柠去洗手间的间隙,我听到她们三个人坐在那里说得正起劲,声音不大,可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意思是,她们三个都不太看的惯安柠的形式作风,觉得她太过娇气。我静静地擦着我的桌子,没露出任何表情。直到安柠上完洗手间,说要结账,我才挤出职业笑脸走过去。
“今天这顿还是我请客。”这是安柠对她那些室友说的。
她们自然很高兴,谁不乐意白吃饭?
我清点了她们点的菜,说:“一共是五百三十六元。”
“六百,不用找了。”
有钱人都这么任性的吗?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出于一个打工小妹的心思,我并没有拒绝她的六百块钱。
反而还打趣到,“多谢安小姐。”
临走时,安柠特地等她的室友们都出去之后,才拽着我问:“九夏,你知道最近江浔年在干嘛吗?”
她怎么又来我这打探消息了?按道理说,她和江浔年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有所缓解吗?“我很没回家了,不清楚。”
“那你们有电话联系过吗?”
“没有。怎么了?”
安柠似是很沮丧,“这几天,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我。而且也不来学校了。”
听到这番话,我反而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