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近日来、不期而会重欢宴(查凶)(1 / 2)将军顷于歌首页

殷于歌随田方等人到了新兵营房,很快便搜查出了衣物破损的新兵,在他的柜子里还找到一些极少的千里香粉末。

小兵名叫柳文阳,面容青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他一下跪倒在地上,“冤枉啊,田副将,不是小人做的。”

“不是你?你的衣服碎片怎么会在案发现场出现?”

田方又问道,“你昨日在哪做甚!”

“昨,昨儿个我和李修去,去马房打扫…”柳文阳说的战战兢兢。

“满口胡言!李修!”

叫李修的男子从人群后钻进来,一下匍匐在地,“小,小的昨日确与他打算去马房清扫,可,可是巳时以后小的因为肚子痛,就走了…直到夜里,才见到柳文阳。”

“本将早已派人询问,也就是说昨天巳时以后就没有人见过你!你在哪里?”

田方本就长得粗犷,此刻怒目圆瞪,吓得柳文阳瑟瑟发抖。

“饶命啊,我,我,昨天见李修走后,我,我就趁机溜出军营,去找我的相好,她叫景红,就在上谷关城。可是我到了之后没有看到她,就一直在那等,后来天黑了,我才返程。”

“可有人证?”

柳文阳面色苍白,额头的汗水滴下,“我,我想,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一直躲在角落,应,应该并没有人看见。”

“荒谬!这么巧,第一桩凶案时,你休假离营,第二桩凶案发生你又没有人证,与此同时,死的女子还是你的相好!景红!”

“什么!景红,景红她死了?”

看到他得知景红死后的痛哭,殷于歌并不觉得他的情绪是假的。

与此同时,心中也燃起巨大的疑问,就算柳文阳避开他人,将景红杀后抛尸大漠。那么,他作为初入营的男兵,之前又如何悄无声息潜进南幽馆下药的呢?

还有,他为什么要将相好景红杀死?偏偏案发之日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却也没有人确确实实的看着他行凶。更搞笑的是,如果行凶还非要穿着有标志性的新兵衣服,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殷于歌说着,“有些不对劲。”

此时作为第一案死者的发现人,唐心也开始哭哭啼啼控诉柳文阳。殷于歌瞥了一眼,只觉的这个叫唐心的妇人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唐心的身材较为丰满,自然胸部也不小。此时一看,她脖子上系着丝巾,本来这种打扮也并不奇怪,只是往常,她并未见过唐心如此打扮。

卫子期和长将军李胜在此时赶来,瞄了一眼也在此地的殷于歌,正在听田方的讲述。

忽然,殷于歌似想起了什么,笔直的向唐心走去,欲拿下丝巾,却遭阻挡。便顺着抓起她的手臂,翻开衣袖,仔细观察。

“呀!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唐心使劲扯回手腕,梨花带雨的样子盯着卫子期。

虽说西北之地比起中原没有那么拘束,即使唐心已是妇人,可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身体部位,仍然不太好。众人皆被殷于歌的举动一惊。

她与唐心也不过几面之缘,不过一次唐心手腕受伤找她看过,记忆中,她的小臂内侧,有一颗青痣。

殷于歌面对面盯了唐心一眼,又向卫子期行礼,“将军,我想,我们都忽略了一些东西。”

“哦?”卫子期云淡风轻的回答,“请讲。”

“自第一晚死者出现起,由于死者备受凌辱,我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凶手一定是男的。当然,的确也只有男的才能留下那些体液。”

“众所周知,南幽馆是女眷的住处。那么,理所当然的,我们都认定这名施暴的男子是从外部潜入,从而下药行凶。当天晚上,除了护卫军以外,军营大部分人都在饮酒吃饭,所以,能潜进去,并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我是下午参加完迎接将军的列队之后,从膳房,也就是晚间供大伙儿饮用的桑落酒坛里打了一瓶酒,放回房间。也就是说,下药的人一定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进行的,也就是用餐的时间到亥时。”

“此前已经确认了第一位死者死亡之前饮过被下药的桑落酒,用餐的桑落酒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她房里并没发现任何沾有桑落酒的物品,所以,盛酒容器是被拿走了。当时听到第一声喊声,大家就已经冲了过去,所以可以肯定,这是被凶手拿走的。”

田方有些不解,“小…殷姑娘,这都是以前我们理出来的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

殷于歌淡淡一笑,“不错,并没有什么问题。”

“按照之前采集的护卫军的口供,当天因为卫将军的到来,守卫不敢怠慢,据他们所说,他们没有人见到可疑男子进出南幽馆,这就是之前一直困惑的问题。如果所讲属实,被下药也是事实,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护卫军撒谎。”

听到这里,护卫军头忙向卫子期解释道,“属下句句属实。那天大伙的的确确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男子出入南幽馆。”

卫子期轻轻颔首,“那么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作案的人,来自于南幽馆内部。”

殷于歌点头,“不错。”

营房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长将军李胜道,“可是,这只能是是男性犯案,南幽馆都是女子。”

殷于歌缓缓转过头,盯着唐心,“也不错。可是如果,凶手是做女人打扮的男人呢?那么,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可是这唐心大家都曾见过的,确实是唐心不错。而且,从男人易容成女人?”长将军李胜捋着青须,似不甚理解。

殷于歌又接着说道,“我记着,唐心小臂内侧,只是有一颗青痣的!更何况,一向不系丝巾的唐心,今日又何以会带上呢?”

唐心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地拭着泪,“奴,奴家,奴家确实是唐心,有些风寒,自然系上了丝巾。若殷姑娘不信,奴奴家只好当众脱衣查验。”

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解开衣带。

此时的人们骚动不安,特别是新兵营房的新兵,他们初来乍到,又被搜查,此时又要有女子当众脱衣,显得有些紧张。

“还有,奴家…奴家那天夜里,在殷姑娘房间看到卫将军了呢…”

玉面郎君善于利用人心,此话一出,道出卫子期与殷于歌的暧昧关系,引得众人遐想,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卫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