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该死。”秦湘芗说着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包裹,扔给了地上的红帐。
“这里面是你师父的赤焰鞭,还有韩家余孽的一些信息,去清理干净吧。”
红帐抱着包裹站了起来,离开了终南山。
秦湘芗换来旁边的一个随从,对他说道:“给刘一山传话,一千白马军已达终南山脚,无人发觉。”
“是!”
那人便去传书了。
“这终南山真是好地方啊,千峰叠翠,藏一千铁骑如此轻松。”
秦湘芗呵呵一笑,离开了山脚,出去无人能知。
到了第二天,陶渊的尸体被放进了棺木里头,但还没有填上石灰等物。
今日来吊丧的宾客是最多的。
陶家虽是大家族,但也没有铺张浪费的去整个七七四十九天,已农家为准,仅仅是祭奠三天。
立跟于终南山,很多人早把已经当做了普通人家。
随着秦终南的涌入,各方势力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只是底下的暗潮涌动之激烈,谁都明白。
陶西卒与陶奕两人同时来到了秦终南的住处,一同前来拜访。
三人都是一身白孝服,坐在庭院石凳上,有侍女奉茶。
秦终南见陶西卒眼眶通红,便主动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笑道:“最近忙坏了吧,要不休息几天?”
陶西卒微微抬头,休息?要是现在休息,恐怕一辈子都只能休息了。
但还是笑着说道:“义父对我的恩情,西卒已经无力报答,受这点累算不得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陶奕这家伙竟然也念起诗文来了。
秦终南心里冷笑,你们就装,继续装。
“你们认为陶冶如何,可当得起大任?”秦终南问在他们的痛处。
他们两虽然手握大权,可陶冶才是真的名正言顺啊。
“少主聪明绝顶,自然是个明白人。”陶西卒这是话里有话。
明白人?哼!明白人就活该被你两欺负了?
秦终南拿起一个茶杯,喝了一口,轻轻放下笑道:“汉末三国纷争,刘皇叔托孤诸葛,并言可取而代之,后来诸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既没有取代,也没有安得天下,可谓是悲哉。今日两位之才华横溢,绝对不逊那诸葛半分,且志不在万里山河,仅仅是附近万户百姓,山头数十,望两人尽力辅佐,以成大事为先。”
秦终南说完,又拿起了杯子,轻轻吹了一口。
几人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陶西卒先开口。
“自然,那是自然。”
秦终南手中的杯子终于也放在了石桌上。
“两位事物繁忙,我就不久留了。”秦终南直接逐客了。
两人一同走了出去,出了小院,后背已经湿透了,秦终南将那茶杯拿起又放下,他们两人岂会不明白。
也终于见识了王侯子孙的本事,真敢下死手啊。
待他们走后,白鸢从后面走了出来。
“殿下,为何刚刚?”白鸢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秦终南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能不动干戈最好,今天给他们一个警告,下次不听话,再杀来得及,怎么说我也是王侯之子,他们一介平民,拿什么和我斗?”
秦终南说完,蓝鸟飞了过来,落在秦终南肩头。
秦终南接下信纸,看了一眼。
“好大的手笔,一千白马军,万无一失,但还是不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