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才懒散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重阳看霖上跪着的男人一眼,道,“姑娘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就是这个人想矿工家属通风报信。”
“是吗?”穆长宁这才重新审视了一下地上跪着的男人,鼠目寸光,一看就有点像是一个贼。
穆长宁神色冷漠,并没有着急审问,而是安排云峥道,“去添一些碳,今着实有些冷了。”
现在都已经非常确定是人为炸毁了玉矿,而不是灾。
穆落雁和沈承殊现在都已经死了,如今谁还会恨自己入骨,不惜那矿工的性命在开玩笑。
如此不将性命看在眼中,莫不是柳家人想替穆落雁报仇。
穆长宁立马摇摇头,柳家人只会为难自己,还不至于那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矿工动手。
云峥上前默默多填了一些柴。
跪在地上的男人,好几次偷偷抬头偷瞄了穆长宁两眼,男人在被重阳抓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辞。
这郡主一直不问话,男人心里毛毛的,已经逐渐有些跪不住了。
没过多久,红豆端来了一盘点心放在穆长宁的桌上。
点心是刚做出来的,上面还冒着热气,弥漫一股香甜的味道。
穆长宁吃了两个,然后将点心送到重阳和云峥面前道,“你们两个在外面跑了一了,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穆长宁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非常好,甚至从来都未将他们当成下人看过,所以云峥和重阳都没客气。
重阳和云峥吃的非常香,跪在地上的男人馋的不停吞咽了一下口水。
见状,穆长宁轻咳一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玉矿出事的。”
男人被穆长宁问的明显一愣,没想到怎么这么突然。
不仅如此,这固安郡主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和他在心中想好的答案不太一样。
男人结结巴巴道,“我是听人的。”
“听谁的。”穆长宁追问道。
男人看着穆长宁一阵心虚,也觉得自己这个答案似乎不可信,男人又赶紧改口道,“不是,我不是听别人的,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我路过矿山,就看到矿山坍塌。”
“既然你都已经看到坍塌了,为何不来郡主府禀告,而是去和矿工的家人,还是你根本不认识我郡主府的路。”
穆长宁手中把玩流苏穗,一副闲散的表情,可是在这幅表情下,女孩眸子中却闪着一抹冷意。
比这寒冬还要冷入骨子里的冷。
跪在地上的男人,被穆长宁盯得后背一片寒凉,忍不住摸了几次冷汗,配合穆长宁的的话点点头道,“是,我不认识郡主府的路。”
闻言,穆长宁忍不住冷笑出声,穆长宁身子前倾,眸子紧锁在男人身上,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怎么郡主府的路不认识,那些矿工家饶家你就认识了。”
男人才惊觉自己的话漏洞百出。
男人被穆长宁盯着不停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不停在脑子中过着自己想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