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凉,便犹如他的话那般清泠泠的,有一丝的担心从她的心中并未一掠而过,反而要溢满她的心一般。她只觉得看着他的目光就仿若是喝了一杯苦酒,苦到至今都未曾品尝过其滋味。
那张清冷的俊颜上除了肃杀之色,也再无其他的表情。
徐汝忆的秋眸微微眯起,一双清澈的眸中闪烁着一抹轻易便能看到的暗光,她紧紧地盯着叶醉尘,灼热而又沉着,“她做了什么?”
他的面色寒冷如冰,是那种厉冰刺骨的寒冷,他的面色浮现出锐利的寒光,剑眉上更是染上些许的寒霜。
他先是看着眼神中皆是担忧的徐汝忆,便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方才转移了目光,说道:“用尽下三滥的手段让我的父王相信我的母妃是一个极会隐藏自己心性的女子,使父王与我的母妃渐行渐远。”
徐汝忆清亮的眸光深深地划过一丝的惊愕,那张红唇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她只觉得无形的寒气正慢慢袭来,搅动了她的心泉。
察觉到叶醉尘面色微沉中透着一丝的悲痛,她的心中一痛,心中也是感到极其的难过,随即问道:“然后呢?”
叶醉尘周身的气息瞬间寒冽下来,他的眸光晦涩了小半会儿,便骤然间变得森寒,“可是她还是不满意,竟然谋划了一场使我父王彻底对我母妃寒心的计划,她居然买通侍卫,让侍卫进入我母妃的房间,侮辱她。”
他的声音中明明夹杂着凌厉,而徐汝忆却还是能够听见那近乎无法发觉的颤音。
性子越冷的人,越会用冷淡裹藏着自己,无论他的伤口到底有多么的痛。
她瞧着那张白皙的面庞,灵动的眼眸变得有一丝的黯淡,她微启薄唇,却不知如何怎么也发不出声响来,她只好默默地听叶醉尘继续讲下去。
叶醉尘眼底浮起一丝沉静而深邃之色,闪烁着一抹异色,说道:“母妃不从,却法力低微,不是法力极高的侍卫的对手,所以,她为了不被侍卫侮辱,自尽而亡。”
徐汝忆的双眸有些淡淡的暗芒,仿若潜藏着无尽的波动,她神色恍惚,心绪难明。
她其实并未料到叶醉尘的母妃居然遭受过这些事情,她微微一怔,到底是想不到那名女子为何要这般伤害他的母妃?
他寒彻的眸光仿佛能够刺穿她的心脏一般,不可克制的怒火在从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着,“可是她却施法进入我母妃的宫中,将我母妃的尸身不知幻化到哪里,而我也不知她到底如何让那名侍卫居然污蔑我母妃,说是我母妃求他带她离开皇宫……”
黑眸淡漠的看向徐汝忆与靳非灼,见两人的神情中一个是恍惚,一个是难以置信,他的眼神也变得哀伤了些许。
靳非灼也并非知晓这些隐情,他所知晓的那些事实,也终究不过是表面上的事实,是别人想给他看到的事实。
他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烁着,他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双眸携着森冷的戾气,他眯起黑眸,薄唇轻启,“于外人而言,母妃下落不明,有一侍卫又离奇失踪,父王断定母妃跟侍卫离开了,龙颜震怒下,却也只能对世人说,我母妃生了一场无法医治的大病,就这般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