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魏丞相上官必府上,一白衣青年坐在案边埋首书卷。阳光倾洒下,空中的尘埃在轻悠的飞舞。一只黄色的狸花猫在台上伸了个懒腰,清闲又自在。他抬头看向那只小东西,沉默而安静。可那猫被他一看,刺啦一声,呲着窗外的瓦飞快的溜了。
上官必缓步走出,他走的极慢:“明庭啊。又在看书。”
季明庭转头:“是,老师。”
上官必慢慢坐下:“明庭啊,你称我一声老师,可我却并未教你什么。你如此大才,你的老师又是何等惊才绝艳之人啊。不知,能否引见?”
季明庭站直身子,缓缓鞠了一躬:“我与老师曾有过约定,下山之后再不得提他,全凭自己,不借老师之名。”
上官必叹息一声:“你如此,你的老师必是大才。”他喝了一口茶,又道:“央啊,不知你将来可愿效力于中魏?”
季明庭沉默了一会:“老师,中魏王不会用我。”
上官必奇道:“为何?若我以我命死荐,你一定可上朝堂。”
季明庭笑了:“老师,你也说了,我最多也只能上一个朝堂。中魏王不会重用于我。中魏王其人,武断自大,好大喜功,我只是您的学生,一介白衣而已,怎么会被他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门下小生走来:“丞相,王来了,车架到门口了。”
季明庭一躬身:“老师,我先下去了。”
上官必颔首,又慢慢的走回内室躺在床上,摆出了一个适合被探病的病人姿势。他闭上眼,听到了一层一层珠帘晃动的声音,听到了中魏王大声要茶的声音,听到了他打开房门的声音:“我王!怎么就来老臣府里了,应该是老臣去觐见你呀,咳…咳”
中魏王急忙扶住上官必,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丞相呀。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上什么朝呀,本王说了,你从今以后就在府里好好养病,朝就不用去了。”
上官必默默:“是。”
中魏王闻言,心内大喜。他没想到上官必这头犟驴,这次竟能痛快同意,许是身体真的不行了,哎呀,罪过罪过,怎么能这么说,该打该打。中中魏王心里这样想,脸上倒一直是痛惜的颜色。他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丞相,我一月之后的寿诞还望丞相出面啊。”
上官必闻言:“王上,老臣再不济,您的寿宴肯定要去的,老臣还想见见这五国来使呢。”他稍稍清了清嗓子:“听说都是些王孙公子?”
中魏王哈哈大笑:“的确。丞相见见。倒是可以给你家女儿觅一佳婿。不过你的病…”
上官必笑道:“为了找一良婿,老臣也得好起来啊。”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中魏王的衣袖:“王上,不知南程,可还顺利?”
中魏王隐秘一笑:“顺利!可太顺利了!南程呀,说是为了给我祝寿,给了我们两座城池!可都是不错的养马之地!”
“两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