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何?
既已经是浑浑噩噩过了半月,定要寻个究竟来,这样想着,玉藻渐渐生出几分困意来,合欢的唠叨仍在耳边,她已沉沉睡了过去。
长日无聊,宫里来的李嬷嬷在府中住了数日,玉藻机敏,赏了李嬷嬷不少体己,一应规矩也学的极快,李嬷嬷满心欢喜地告了别,玉藻无事可忙,便又想到了云翳一箩筐风流韵事,眼见他日日早出晚归,心下已暗暗生出算计,那日云翳方才出府,玉藻就催着合欢上了早膳,匆匆吃了两口便往书房去。
“王妃。”两个侍卫疾行过来,恭恭敬敬施了礼,不动声色拦住了玉藻预备推门而入的手,“璟王交待过,书房任何人不得擅入。”
合欢正要发作,玉藻斜睨了她一眼,微笑道,“那我便不为难二位了。”语罢,步履轻松地转身便走。
“王妃太好性了,两个侍卫怕他们作甚,他们还敢硬拦着不成,王妃可是这璟王府里正经的女主子。”玉藻看着气鼓鼓的合欢,有些好笑,“好了,同他们置气做什么,到底也是王爷的意思,我也有些乏了,回屋歇会儿吧。”
玉藻进了内室,只推说昨日睡得晚了些要补眠,让合欢在外守着,打发人告诉童氏今日身子不爽不必过来请安,如此一番,施了个隐身术从桃夭殿后门出去,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书房。
玉藻头一次细细逛他的书房,但见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磊着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案几旁是一只白瓷“画缸”,内插的画卷如树林一般,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临摹的王希孟《千里江山图》一隅,她这边嗅嗅,那边瞅瞅,望着满目的书籍画卷,成叠的木头匣子,一时也不知从何处入手,她有些烦闷地一股坐在高背椅上,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泛着青光,她极目扫去,房内匣中之物一览无余,不过尽是些古玩字画,古卷书籍。
正打算放弃。
墙中隔间的一只箱子揪住了她的目光。她眸中青光褪去,走近墙边,施法开启隔间的壁板,抽出匣子,是个小巧精致的樟木箱子,光滑朴素,只在右下角镌刻着一枝小小的杏花,箱边的木匣子里有一卷画轴,打开匣子,却是一沓信件,信纸因久远而斑驳,似乎是折叠翻看的多了,曲折处已有些毛边和破损,好在保存得宜,并没有虫蛀和发霉,她小心翼翼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