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凡事依着她的性子,还得督促她勤加修炼,好歹也是涂山氏的后人,上月竟然叫一头牦牛兽打的乱叫......”见玉漓瑟缩着躲到玉梓身后,玉藻便也不再多言,恨铁不成钢地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倒了一碗清茶一饮而尽,转而道,“阿梓,凌玉藻如今到了何处?可是去了那穷书生的本家?”
玉梓点点头,“那刘姓书生倒也是个君子,一路上十分恪守本分,尽心照料凌小姐,这会儿恐怕已经到了永州,听闻,那书生的本家也是一穷二白,不知这金尊玉贵的凌小姐可受不受得起呢。”
文君私奔相如,孰不知那满嘴风花雪月的穷书生是否当真一腔赤诚。玉藻暗自想着,也罢,若非出现“相如”,她又如何这样轻易取代凌玉藻嫁于璟王云翳。
天渐渐亮起来,外头往来的香客愈发多了,脂砚斋也热闹了起来,玉漓忙的脚不沾地,急的抓耳挠腮,玉梓有条不紊地接待着每一位来易物的访客。
访客渐渐多了,玉漓便也帮着记下今日得到的各路消息。不便露面的玉藻望着玉漓练了百余年仍是“行之若萦春蚓,字字如绾秋蛇”的一手“好字”叹息半日,恍惚间已是到了黄昏。
今日人虽多,所得信息却不慎高价,唯一件,乃是江城出了件怪事,七个产妇腹大如球坠痛生产,谁知肚子里头竟根本没有孩子,产妇皆难产出血不治而亡......
玉漓听得两眼放光,吵嚷着要去江城仔细探个究竟,玉藻和玉梓心中也是打鼓,暗暗记下此事,恐怕玉漓办事莽撞,吩咐了脂砚斋的管事毕霍前往江城仔细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