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时音辞垂下眸子。
“生气了?”
瞧着人话不多,温与时觉得她定是在怪自己前两日折腾过了,弄得太医都来劝了,小姑娘素来面皮薄,面上肯定挂不住。
温与时手扶过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一下,口中慢慢哄着,“是我不好,这阵子定吃斋念佛,别生气……”
时音辞在他怀中蹭了蹭,仰着头,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想……”
温与时有些发怔,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忽的将人从怀中捞出,目光在她面上定格片刻。
时音辞忽然埋下头,“我开玩笑的。”
“考验我吗?”温与时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
时音辞是被鼻息间的味道泥土的腥味熏醒的,她费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朦胧,她挣扎着,张了张口,无意识脱口而出:“温与时……”
出口只是道气音,声音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周遭窸窸窣窣不知道谁在说话,接着,眼前环境似乎亮了一些,有人扳着脖颈将她扶了起来。
凉硬的碗沿抵在唇边,磕的牙齿发麻。
时音辞大脑发懵,意识仍有些不清,费力的定睛去看,却只模糊看到一道颇健硕的身形,那人手中端着个连颜色都看不清的泥碗,还有碗中深褐色的不明液体。
离得有些近,满鼻息都是发麻的药味,她咬紧牙关,费力的偏开头。
下一刻,时音辞又被人转过来,两腮被人掐的发麻,未知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