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人流,一共得有四五千人,把这条街堵的满满的,看不见尽头。
领头十几名中年人走出,来到燕然堂外面跪在地上,哭道:“求封家,还我们一个公道。”
这么多人过来,声势浩大,吓了燕然堂众人,一跳。
上前,封信看了十几个带头,对着一名张着绿豆眼,显着精明能干的中年人,问道:“黄坊主,你们到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二老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想要和大少爷见上一面,有事相问。”
长着一双绿豆眼的黄坊主,从十几命领头人中,抬头道。
封信听完,看了封居胥一眼。
封居胥见状,走过来,指着堵着街道的三四千人,问道:“二爷爷,这是些什么人?”
封信道:“小狼,都是封家的干活的工人。”
封居胥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十几名中年人,问道:“他们又是些什么人。”
封信回答:“他都是都是封家店铺的掌柜和管事。”
封居胥再次问道:“他们这次带着四五千人,跪在地上干什么。”
封信不知怎么说,旁边的黄坊主,已经从两人之间的对话中,猜出封居胥的身份。
跪到封居胥身前,低头恳求道:“求大少爷行行好,给我们一条活路,把我欠給我们半年的工钱,今天全部换回来,那些利息我们都不要了。”
现在已经有很多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我们被逼的也实在没有办法。”
封居胥有些听不明白,询问:“二爷爷,怎么回事,还欠了半年的工钱。”
封信道:“小狼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听人说。
半年前,你的父亲以,一批货急需用钱的理由,把原本要发放下去的工钱,扣下挪以他用,其实是拿去赌博。
说好半年为限,为了让工人自愿,不让我大哥知道,还定下了利息补偿他们,今天正好是最后的期限。”
封居胥听完,彻底无语了。
自己的这位亲生父亲,真是被自己手下欺骗,爷爷在家中中毒,妹妹差一点被人抓走,现在还把半年发放的工钱,拿去赌博,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不知怎么评价他。
封居胥问道:“你是谁?”
黄坊主道:“我是替封家管理酿酒作坊的管事,别人都叫我黄坊主。”
封居胥问道:“黄坊主,我父亲一共欠了你们多少钱。”
黄坊主道:“一共五十万贯。”
“三叔公,可能你要等等了。”
封居胥听到这个数目,长舒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下,走到白发老人身边,指着黄坊主他们道:“等他们的事情解决,我们一块解决。”
一人从旁边插嘴:“凭什么让我们等。”
封居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让那人立马闭上嘴,有些忌惮的躲到人群后面,等待白发老人的回答。
“小狼,可以呀,毕竟我们是一家,先把他们的事解决了再说。”白发老人道。
刚才只是封居胥的一个试探,试探白发老人的反应,结果正实了封居胥的猜测,他们都是窜通好的。
封信定今天有空,白发老人今天带人来,黄坊主他们又来要讨要工钱,事情哪有这么多巧合。
特意看了封信一眼,白发来人带着那十几名中年人,进入燕然堂。
“黄坊主,你的请求我知道了,也答应你们的要求了。”
封居胥来到,黄坊主他们身边,扶着他们起来,亲切的道:“只是在外面说话不方便,你们选十几名代表,跟着我进入燕然堂。
我封居胥今天,答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黄坊住还没有回答,旁边的一个抬起头,不相信的道:“要是进入燕然堂,您把我们都抓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