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
“你谁啊你?劫财劫色?兄弟哪路的?”
“诶呦,千万别激动啊!”
“劫姐?想好你的结局了吗?”
“是我!你慢慢去开灯,别瞎紧张了。”
“顾晓白?!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打算干什么呢你?”
“我?干什么?诶哟,疼,真疼。”
陈玉拉了拉刚刚摸黑披上的大衣,走到顾晓白面前,凑上去帮他检查“伤势”。
“行啦,没起包。一个大男人,撞了下墙就,哭了?!”
陈玉一脸纠结地盯着顾晓白。
“我可还没怎么着你哈,撞墙这事别赖我身上。”
陈玉见顾晓白不搭理她,还自个捂着脸,她急得为自己辩白。
“我,我还没问你大晚上跑我房间干嘛呢?万一我有裸睡的习惯呢,这算什么?”
说着说着,陈玉一时紧张就上手了。
“你可别哭了啊,我,我长这么大就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你,你再哭,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啊!你干嘛?”
陈玉尖叫地往后蹦了一下,惊魂未定地看着顾晓白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你,你刚刚踩我脚了。”
“额”
四目相对,心跳加速。
沉默逼得陈玉手脚都无处安放,她扯着嘴角假笑下说:“你,你疼得都结巴了哈,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噢。”
屋外的野猫都替他俩尴尬,为了打破平静,发春似的叫了两声。
“可能春天到了。”
顾晓白挠了挠头,很自然地收回了抓住陈玉胳膊的手。
“现在是夏天,你脑袋撞糊涂了吧。”
陈玉靠墙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晓白,“说吧,你大晚上跑我房间来干嘛?难道说你家真是家黑店?”
“我呸,你别乱说话。店虽小,但经营绝对合法,咱税都是按时交的。”
“一黑你店,就滔滔不绝,恨不得给它立个碑,写个传似的。”
陈玉说着顺了顺自己的秀发。
“你说得对哦,我是可以给我家店写个书,这个想法很不错。”
“停,现在可打住。姐可不跟你大晚上不睡觉讨论你给你店写书还是立传的事,姐是个老人家啦要睡美容觉,所以,你赶紧的,有,事,说,事!”
“我来是为了这个和这个。”顾晓白边说边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一个手机壳。
“还是威逼有用。”陈玉心想。
“咱想做好事不留名来着,可谁能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居然把我房间格局都给改了,不然我能磨磨蹭蹭这么久,还撞了墙吗?”
陈玉看了看原本是顾晓白的房间,心里一时有些发虚,假装冷静道:“你是纯粹地做好事吗?”
“我,我的确是为了补偿你的损失,但也想偷偷给你个惊喜,不行吗?亏我还大晚上去找人家拿这些个东西。”
“惊喜?”
一下子说出自己对人家图谋不轨的心思,又羞又愧的顾晓白哪里顾得上听陈玉在问什么,一股脑把东西放在了床上,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睡觉,睡觉,晚上就是要睡觉的,才不跟月亮倒时差呢。”
陈玉满头黑线,一时之间真是没搞清楚这个顾晓白这一顿操作。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或是半夜里抽了什么风?”
“顾晓白这人,不会有夜游症什么的吧?”
陈玉心里一沉,赶紧上前琐住了门,回头看到床上的东西时又兀的心头一暖。
“算他还是个好人,最起码人家把房间让给我,自己睡书房去了。”
“啊~好困呐,睡觉。姐眼都要瞎了,这送的是,一只可爱的邪兔子?没想到啊,有点点眼熟嘛。”
顾晓白伸着懒腰走下楼梯:“居然你还起得挺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