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看着石榴树问道。
无人应答。
我缓步走到石榴树边,莹莹绿光自我的脚下蔓延开来,攀附上石榴树的树干,缓缓地隐没进去。
石榴树上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人影,一个老人的身影自石榴树干上浮现出来,光秃秃的头顶,满脸沟壑,下巴和两腮冒着些花白的胡茬,这是她的姥爷。
“她……咳咳……咳咳咳……她还好吗?”这是他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命数已尽,不过是外力维持。
“丈夫离去,女儿离世。她那一年就该走了。”我回到。
“那……”为什么?
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她需要有人照顾,这样我才名正言顺。”
“她?”老人疑惑地问道。
“宝歌。”
我抬手一挥,院子里景象变化,绿色的光束相互交错,密密匝匝的织成了一张大网,覆盖在院子的一草一木上。而院子里的那棵梨树则是全身盈绿,隐隐可以看见树中有一位老婆婆,绿色的光束奔来往去,不断地为她输送着能量。
“她不需要了,我也不必维持了。”我看着老人疑惑的眼睛说道。
老人突然漏出一抹释怀的笑容,”我们,终于可以再会了。“
老人话音刚落下,梨树便犹如碎玉一般四溅崩碎,老婆婆自树中走出,望向老人的眼中时迷惑顿消,脸上带笑。
两人握住了手,对视了一眼,向我说道:“宝歌,就劳烦您了。”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人携手缓缓转过身,向屋内走去,落坐在屋内正中央红木桌两旁的太师椅上。
“老头子,你喝杯茶。”
“唉,好啊。”
清茶入喉,茶盏轻轻落回桌面,两人相视一笑,
“我等你可等得久了。”
“以后不会了。”
两人的身影缓缓消散,弥留之际,老人张了张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