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众人就回到寝宫,文王将文玉香直接抱进自己的寝殿里,即使文玉香就住在他和王后寝殿的隔壁;
御医端着药箱快步的走了进来,文王将自己覆在伤口上面的手以及手下的布挪开,赫然看见洁白如玉的皮肤,一丝伤痕也没有;
御医傻在当场,素来知道文王特别重视这个小女儿,也没如此重视的吧;文后见此,忙对御医说:“既然没事最好,有劳老御医走这一趟了。”
御医忙拱手道:“岂敢,岂敢。据老臣观看,小公主面色红润,心情愉悦,气息正常,定无大碍。王上、王后不必挂怀,且安心;”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文后回到寝殿内,见文王仍然抱着文玉香呆在那里。文玉香已在文王怀里安然入睡。
文后笑着轻轻走过去,将文玉香抱过来,放到床上;然后拉着呆愣的文王走出殿外,轻声道:“夫君在想什么?”
文王早上因体力不如从前已心有芥蒂了,如今若是加上个老眼昏花岂不是让人笑话;
抬眸认真的看着文后,认真的说:“夫人,我当真没看错,当时确实有流血,虽是一个极其细小的伤口,可是我真的没眼花;”
文后拉着文王说:“没人说你眼花,可能是你关心则乱,太紧张玉香了;”
文王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正想着该如何证明自己确实没看错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个从自己衬衣里撕下的布块还留在自己手里;
这是当时情急临时给玉香小公主包扎伤口用的。展开手中的布块,上面果然有一条细细的血痕,他展开到文后面前道:“呐,这就是证明,这上面的血就是玉香的;”
文后果然看见白色棉布上一条细细的红色血迹,疑问的看向文王问:“这上面的血既然是玉香的,那伤口怎么不见了?不可能好的那么快的?”
文王也犯起了疑惑,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好的那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如同没有受过伤一样。
看着手中的布块,文王轻轻抬起手,将布凑近自己的鼻端。一股淡淡的花香悠然的传入鼻息;
文王接着将染血的布凑到文后的鼻端,文后也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说不清哪种花,却让你觉得这花香真的好好闻;
低低的出声道:“玉娴说的果然没错,她闻到的是玉香的血香;咱们女儿的血居然是香的;”
回想当初新生之时,满室飘香,如今便知道香味为何而来,可这香血到底是好是坏?
文王与文后也不知如何应对,先前并不曾见过孩子有任何的不适;文王暗对文后说:“这事暂时谁都不要说,我们细细观察一下再说;”
经过仔细的观察,才发觉玉香公主的血果然是香的,与当日产室的香味一摸一样,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却一层一层让人闻之不腻;
不光如此,玉香公主从不生病,不小心受了伤,也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复原;
她的血必然是好东西,可若是传将出去,必然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到时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
文王因此更是担心,病上加病,终于拖到文玉香五岁之时,文王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文后流着泪在文王病榻前道:“夫君,不如我们试下玉香的血?”
“不可,夫人万万不可,我堂堂男子汉,虽不是盖世英雄,让人传唱歌颂,但也不能拿自己女儿的血苟且续命;我怕是过不了这个坎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我希望玉香可以像个普通家庭的孩子那样生活,平凡一生,乱世公主命不好,更何况是她那样的;”
文玉香五岁的时候,文王病逝。文后痛不欲生,看着膝下三子,对文王道:“夫君,你且等我一等,等三个孩儿都安排好了,我就去与你会合;”
文王长子文定山十七岁登上皇位,成为文国新一任君王,并赢取了大将军的女儿为皇后;一切按部就班的,各国并无大的战事,只边陲交接处偶有摩擦;
转眼文玉香长到十岁,出落的水灵毓秀,文玉娴已经长成个十五岁的大姑娘,文国自古出美人,文玉娴的美名也早已传经四野;
此时大陆中最大的恒国国主恒弋寄来国书,说久闻文国长公主盛名,愿娶为二夫人;只因恒弋现年已是二十五岁,早已娶了一品大将军的女儿为正妻,因文玉娴是公主身份,为了不委屈她,特意愿以平妻之礼相娶;
恒弋欲要效仿古帝,封两位王后,不分上下;
对于最大的国家君主,若是不想挑起事端,招来最强的敌人,自然要好好对待;
因此文定山与母后一商量,只能将妹妹嫁去恒国,一来多了一系裙带关系,文恒两国缔结姻亲,对于文国来说算是好事一桩;
二来恒弋虽有正妻,但他以平妻身份赢取王妹过去,自然不会亏待她,另外文国虽然不是九国之中最强的国,却也不弱,作为妹妹的靠山也是镇得住的;
三来恒弋正值盛年,虽比王妹大上十岁,也才二十几岁,那恒弋现在的皇后也比玉娴大十岁,到时自然恒弋会更加倾心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