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得知自己的身份时,聂云暖是抗拒的,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孤儿的缘故,她并不奢求什么家人。早就习惯一个人的她,突然告诉她还有如此极品的家人,她原想一辈子都不要有任何交集才是,可不想,树欲静而风不止,听说最近南国丞相正极力寻找自己失踪了四年的小女儿。
这聂云暖的原身本不叫云暖,本名平安,乃奶娘所取,她连大名都没有便失踪了。而她娘,乃是太傅之女,掌中宝般的人儿,不想在生小平安时却不慎难产,还未来得及看小平安一眼便撒手人寰。
而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却是小妾迎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扶了正妻之位,更加不要脸的是进门的不止小妾,还有一儿一女。这要说里面没有点什么猫腻都不可能。
只是恰逢太傅辞官,身后又无一人撑腰,小平安娘亲难产之事也只能草草收场,四年前的小平安更是因为相依为命的奶娘也失足落水,本就无人搭理的她就更没有人惦记,饿急了只得自己跑了出来,不曾想,还未来得及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便被人迷了蒙汗药买到了妓院,看守之人见她人小又闷不作声,便在大意之下让她跑了出来,可刚跑出来还没有多久她便又被捉住,一顿拳打脚踢之下丢了小命,这才有了四年前她附身一事。
现如今,她聂云暖,带着小平安不甘的灵魂回来了。
本想放哪些人一马,可他们偏偏要撞在她的枪头下来,那么她只有好好跟他们谈谈了。
“月儿,我准备回去了。”聂云暖的身世并不是秘密,几乎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
“小姐想回哪儿去?”
月儿一时没有明白聂云暖突然而来的话。
“回那个我早就该回去的地方。”
月儿一愣:“小姐可是想明白了?”
“嗯,身份便用那个一早准备好的吧。”
刚刚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底下的人便为她准备了一个身份,一直放着,本以为这辈子不会用到,不曾想竟这么快……该来的,迟早会来。
“是。”月儿将帘子挑起,对着赶车的马夫交代了几句又缩了回来。见聂云暖并无睁眼之意,又开始静静煮起茶来。
一骑车马,留下一路淡淡茶香。
马车晃晃悠悠,悠悠晃晃,又走了两日,眼见南国成都近在眼前,到一处林间,月儿吩咐马夫暂停休息。
“小姐,再有半日咱们便到南国京都了,初辰已经在路上,过两日便能追上咱们。您看是进城还是去庄子上。”
接过月儿递上来的茶杯,聂云暖坐在铺好的坐垫上悠然喝着自己的茶尖儿:“都不用,直接去安排好的农户。通知初辰,来了不用到我这儿来报道,直接去白鸽哪儿,我还有事要交代她做。”
“是,月儿这就去准备。”吩咐车夫准备午餐,月儿这才去传递消息。
就在此事林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束手就擒吧,你是逃不掉的。”一群黑衣男子正追着一名白衣男子打杀,本着不惹事的原则,聂云暖示意月儿与马夫即刻启程。
“今日,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等如意。”男子明显是个有骨气之人,虽多处受伤,却依然硬挺着。
“好大的口气,上。”黑衣男见男子不肯束手就擒,立刻命令手下以环围之势将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