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你们都不肯留言吗?红包再小也是肉啊!求求你们,看看孩子渴求的眼睛! “陶大郎,我以为你是来挣功名的,没想你是来当土匪的。”
陶倚君因为处理草药的缘故,坐在门边上,正好对着那年轻的汉子。
刚才那支小箭就是她手臂上的小机弩射出的。这会儿她俏脸含霜,一推门就下去了。路过护卫那里,还顺手拎起一只长棍,劈头盖脸就朝年轻汉子打去。
原本年轻汉子还一脸暴怒,结果在听到熟悉的,阴恻恻轻飘飘的声音后,脸都变形了,眼角瞅到一黑影袭来,条件反射转身就跑。
这场变故让原本双方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味儿,领头汉子身后另一个壮汉放下刀,还吆喝了起来。
“阿君,好好收拾一下你大兄,这小子最近狂大了啊。”
“你认识?”领头汉子斜眼看手下。
“嗯,百夫长,这是大郎的……呃,弟弟,二郎陶倚君。他的武艺比他大兄强,只是身体一向羸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不跟他大兄一起从军。”
“不过他怎的突然来边关了?也没使人送个信过来。”汉子摸着下颌的胡茬子,皱眉,“行了大郎,让你弟打几下得了,兄弟们还要赶着回营。”
陶倚君好歹给哥哥留了些脸面,没有把他打得太狠,当然,陶翕君不敢还手只能拼命躲闪也是一个主要因素。
既是熟人,双方也去了对峙,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通,顺带说了之前那被灭口的村子的事。
“管事,既然已经遇到我大兄,接下来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陶倚君找到管事的,把自己身上准备好的药粉留了一半给他,顺便又记下了李家在玉门关内的商铺位置,约好以后再见。
那受伤的两个小伙子找到陶倚君,吞吞吐吐的说想要跟着她大兄去军营谋个出身。
“这点我不能做主,而且你兄长还伤着,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上阵杀敌。倒不如你们先去关城住下,等伤好了再说。”
两少年脸色颓败的点头。
陶倚君隔了一小会儿,又出声道:“我去阿兄那里也不能上阵杀敌,日后可能是要在关城内住的,不若你们兄弟趁这几日养伤的时间帮我瞧瞧哪里能赁得一间房子。喏,这些钱拿去先用着,若是不够,便来城外军营找我。”
兄弟二人身上本就没有分文,去军营求个差事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之前少年受伤就欠了管事不少人情药物,再不可能去求助于管事,陶倚君的这个安排也是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吃完饭,管事还是给了个荷包,装了些许铜钱,另外送了些药材食物。这比起之前给的要少很多,但是看在陶倚君的面子上,百夫长二话不说拿着东西就带人走了。
“前方的贼人都清剿干净了,你等顺着大路走,赶紧一些,还能在日落之前入城。”
陶倚君背着自己的包袱套,坐在大兄身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军营。
“阿君,你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就来了?”到了军营,连梳洗都顾不得,陶翕君拉着妹子躲进了小帐篷里。
“阿爷去世了,阿娘带着小妹改嫁,我放心不下你,就干脆收拾了东西来这边寻你。”
“阿爷去世?”陶翕君手一抖,杯子滚落在地,“怎么回事?”
“入夏关中发大水,阿爷跟族老一起去看河堤,结果溃堤了,为了救人,阿爷被水冲走,寻到时人已经没了。”陶倚君低垂着头,语气干涩的将家里的变故讲了出来,“当时给你送信的,结果送信之人到关口也遇到水灾,等我们知道时都过去好久了。阿娘身体一病不起,亏得她那个表兄照拂才将将好转。之后阿娘决定改嫁,我不肯跟着她过去,便托了家产田地给族老,然后过来寻你了。”
陶翕君静静的听着妹子说起家里的变故,俊脸上看不出有没有怒火,但是之后他一把抱住陶倚君,笨拙的安慰她不要伤心,以后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陶倚君没痛哭出声,但也倚着大兄流了好一会儿眼泪。之前在家里,她没了父亲,大兄又在边关不知生死,她是长女,便是支撑一切的人,有泪也不能在人前落。这会儿回到大兄身边,有人做了她的倚靠,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了。
“大郎,大郎。”外面传来小声的叫唤。
“是甘叔。”陶翕君安抚了下妹妹,起身迎向来人,“甘叔,你怎过来了?百夫长怎么说?”
“你个憨憨。”甘叔敲了陶翕君一记,“大娘子寻来军营可是家中出了事?”
“正是。我正说要去寻甘叔给拿个主意。”陶翕君把妹子跟他说的事情又简述了一遍,“总不能让阿君跟着我住在军营,我寻思着送她去关城,寻个宅子让她住下,又担心她一个人受了那些泼皮的欺负。”
陶倚君比寻常女子多几分武艺不假,可边关一带民风彪悍,流民泼皮也多,双拳难敌四掌,他妹子要是伤一根毫毛他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