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无奈跟着穗禾到了天后的宫殿,荼姚看到二人,挥退身边的仙侍。
她坐在桌边,看着旭凤,埋怨道:“这次涅槃遭人袭击,十有八九是润玉干的,你可倒好,二话不说就给他澄清。”
“母神,没有证据怎可胡乱造谣,大殿一向清冷随和,不会是他做的,我有些线索会搜查到底的。”旭凤十分无奈,劝道。
荼姚摇头,火气不减,“那好吧,这事你得盯紧才行,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加害我荼姚的儿子!”
旭凤望了穗禾一眼,后者一脸亲昵,靠在荼姚身边,“姨母,穗禾最近遇到一道术法难题,怎么也习不会,您现在有空要不教教我?”
荼姚看了旭凤一眼,高兴道:“姨母后宫事物忙碌,让旭凤来教你吧,正好让你们多些时间培养感情。”
穗禾双颊红润,含羞带怯的望望身旁的男人。
旭凤咳嗽一声,“母神,天将府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荼姚看了看穗禾,摆手道:“去吧。”
旭凤赶紧迈着步子出了紫方云宫,往烟缘府赶去。
穗禾看着旭凤的身影,神色颇为失落。
荼姚见状,拍拍她的手,“不要急,你与旭凤是迟早的事,这天宫中,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旭凤。”
穗禾笑笑,跟荼姚说起鸟族的事情,将最近花界频频挑衅鸟族之事全部禀之。
荼姚却是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花界的一举一动。
……
璇玑宫
夜妃看看男人的手臂,伤势轻微了些,起码应该不痛了,伤疤也浅了点。
她收起帝晶,和菲菲一起出了宫殿,菲菲眨眼,“嗷…嗷…嗷嗷?”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留下来?’
夜妃轻声道:“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菲菲扭扭身子,脸上却又一丝疑惑,怎么呢?主君那么好看,菲菲就喜欢他,好想跟主君说话哦。
一人一宠说话间消失了身影。
润玉似乎做了个梦,梦中隐隐约约有轻柔的女声说话声,然后自身仿佛被浸入了温热的水流中,感到舒适又平和。
神智渐渐从睡梦中脱离出来,润玉手臂撑着床,脸上有一丝红晕,眼角清亮,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了个那么旖旎的梦!
他坐起身,发现魇兽还沉浸在梦里,正准备掀开被子,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怎么痛了。
润玉抬起手,看着面前的伤口,不仅不痛了,连伤痕都浅了些,他的神情不禁变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哪怕他清醒着一刻不停的用灵气温养,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润玉皱着眉,莫非是有人来过璇玑宫吗?能不惊动他的这天宫中只有那么几个。
天后与他一向不对付,一定不可能!旭凤才来过,实力也和他相当,难不成是父帝吗?!
想到父帝仍然是关心他的,润玉心里不由高兴,可没多久,理智的他就想到不是了。
父帝就算会过来,也不会偷偷摸摸,连知道都不让他知道。
可究竟是谁呢?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直到他上值都没有想清楚,润玉走在路上沉思着。
……
人间
夜妃走在街道上,人间经过了多年的恢复,终于又有了繁华的样子,她五指合拢,指尖不时相搭。
上天欠了人间很大一场因果,如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引发更大的劫数。
人类因为上界连年的灾难,她真是不明白,天道残破成这个样子,天境竟然还能存活至现在,没有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她飞至一座高桥,桥上人来人往,人们看不见她,她却看得到人世百态。
看着人世间的一切,她站在长桥上,河岸的男男女女,有的并肩走在一起,彼此之间相视而笑,女儿家一闪而逝的娇羞如雨后小荷。
河道里,老翁摇着桨,吆喝着:
“春又归,细雨飞。”
“河里金莲正沉睡。”
“柳叶冒进深墙围。”
“桃花碎,流水悲。”
“伊人为的谁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
……
夜妃从词曲里反应过来,抬头看到天上星辰在不断变动着,“天上的星轨在改动。”
菲菲盘旋在夜妃的头顶,嗷嗷叫道:“嗷嗷……嗷……嗷嗷”
‘主君……那位上神应该是司夜上神吧。’
“嗷嗷嗷……嗷……嗷”
‘昨日我看上神在星台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