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过骊山,御榻在嵽嵲。
蚩尤塞寒空,蹴蹋崖谷滑。
瑶池气郁律,羽林相摩戛。
君臣留欢娱,乐动殷樛嶱。
赐浴皆长缨,与宴非短褐。
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
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
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
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
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战栗。
况闻内金盘,尽在卫霍室。
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
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
群冰从西下,极目高崒兀。
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撑声窸窣。
行旅相攀援,川广不可越。
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
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
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
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
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
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
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
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
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
这首诗形象的说明了底层人民生活的写照,其实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样的事都会发生,只是为政着的处理不同罢了。现代社会为政着千方百计的减少百姓的赋税,使得老有所依,鳏寡孤独皆有所养,实现家家有住房,百姓当家做主的小康水平,虽然不尽人意但也算过得去。
而古代的为政着大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他们实行的是家天下的传位体制,自身本来就凌驾于一定的法律之上,只有巩固好自己的统治才能有机会来解决大部分百姓所面临的问题,尽管为政着为百姓着想,但是下层官员未必会这样做。
不管是古代现代,一些官员做官的初心都是各种各样的,他们努力学习,他们所想的可能并不是报效国家,为人民当家做主,做人民的公仆。而且从自身利益出发,想着怎样才能从当官的职权中获取利益,这本身已经背离了做官的初衷。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茶小新握紧的手又松开了,无力的闭上眼睛,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而每次是说无能为力。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茶小新数着来到异世的日子自己第三天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茶小新把剩下的银子包好,她很庆幸来这里这么久居然没有遇到过什么坏的事情。看来运气不错。要是一切都能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走,那就完美了。茶小新对着铜镜抹了抹脸,扑倒床上,等着明天陈二的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陈二就敲响了茶小新的门,茶小新打开门领着陈二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边上,陈二还没说话就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陈二是个办事效率极快的人,对着茶小新说到:“姑娘您也真是运气好,在阳城东面有一栋宅子,方员外只有一个女儿,女婿在皇城做官,这不回来打算把岳父岳母接到皇城去享清福,这宅子的主人本来不打算去,觉得这么大的宅子不住可惜,这女婿出了个注意说干脆卖了,这不急着脱手呢,宅子的主人自己离开了,就剩下一个管家打理余下的事情。宅子的位置不错,在街面上,宅子的主人要价八十两,一个客厅,一个马厩,一个厨房,外加六个卧房。姑娘您要觉得行我就向掌柜的告个假带您去看看。”
茶小新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价钱高出她的预算不少。都快把她的家底给掏空了,这以后喝西北风啊,不过茶小新还是打算和陈二去看看。
茶小新和陈二到阳城东面宅子的时候,茶小新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宅子临街,门前人流涌动,与门可罗雀形成鲜明的对比,门前五六米处是一条绕阳城的一条河,河两岸的垂柳正舒展身姿在风的抚摸下唰唰作响,偶尔有几根柳枝垂进河里,顺流而下与河水相映成趣,宅子的两旁都是做生意的商家,路上的行人锦衣华贵,贵妇人那不经意间甩动的衣袖落地生香,宅子的门口紧紧的关闭着,与当前的热闹景象显得格格不入。只有门头那写着方宅的几个大字显得耀眼。
茶小新敲了敲大门,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打开门,把茶小新和陈二迎了进去,老头也不拐弯抹角对着茶小新说:“屋子您也都看见了,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实在没人要的,您要是喜欢就留着用,要是不喜欢扔了也行,这价格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茶小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就看向老头开口到:“老管家房子我是诚心要的,只是您这价格能不能少点,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老管家答到:“这地方八十两银子都是少的了,这样的地方您可以做点啥生意都行,都是稳赚不赔的。”
茶小新见老管家没有松口的意思,起身向老管家告辞,老管家连忙说到:“少也不是不能少,只是你得全款一下子付清我才好向我家老爷交代。”
最后茶小新和老管家才把价格定在七十两,双方各自签订好契约,茶小新把七十两银子递给老管家,老管家接过银子用牙齿咬了咬又重新装好银子。老管家把钥匙交给茶小新后就匆匆离开了。
陈二也向茶小新告辞说得回客栈了,茶小新送陈二走出大门,茶小新关了大门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屋子突然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从现在开始她才觉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了。不用心惊胆战,不然茶小新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像个浮萍,她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她感谢黑衣人,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虽然一开始他想杀了自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一丝感情,眼神冰冷得像锋利的刀。
但是因为他自己才能在这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窝,不然西巷子里的那些人就有可能是她的写照。茶小新把所有的屋子都看了一遍,能搬的东西果然都搬走了。就只剩下几张床,茶小新打算今天就把宅子打扫干净,然后去客栈把自己的东西拿到宅子里来。这里就算是自己的小家了。茶小新说干就干,找到院子里的水井,好在从电视里看过古人是怎样打水的。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了半桶水,把几间屋子里都擦洗了一遍,然后又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把扫帚把地全部扫了一遍,干完这些活的时候茶小新已经累的直不起身了,茶小新勉强站直身体做了一套舒展身体的体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客栈走去。
付了余下的房钱,告别了陈二,拿着自己行李往新家走去。陈二本来想帮茶小新送过去的,茶小新拒绝了,陈二是在工作不能时时刻刻都麻烦人家。茶小新到宅子的时候天自己快黑了,茶小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把自己的行李箱塞到床底下,这行李箱对茶小新来说太重要了。这是唯一陪伴她来这里的东西。茶小新在行李箱里挑了瓶比较清新的味道香水把整个宅子都喷洒了一遍。这才坐在床沿上,茶小新立刻傻眼了,只有这光秃秃的床架子,还没有买床上用品了。现在已经天黑了估计店铺早就关门了。
茶小新只有躺在冰冷的床上等到第二天去买被子之类的东西,茶小新本来很累早就想睡觉了,但是一个人住在这样一个宅子里,感觉心里很害怕,外面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茶小新是个典型胆子很小的人,从小到大不敢一个人睡觉,在家都是姐姐陪她睡的,上了大学宿舍的人也有四五个人,即使是住客栈最起码人也多。没啥好害怕的,可是现在是自己一个人那种恐慌的感觉一下子就涌向心头,茶小新尤其是害怕鬼神,在她小的时候她亲眼看着隔壁家的儿子半夜说胡话,爸爸妈妈朝邻居家跑去看看发生了啥事,茶小新也跟着父母到了邻居家,只见邻居家的儿子躺在床上,手脚并用张牙舞爪嘴里还念着一些东西。我是谁谁,总之神态动作像及了那家人刚去世的老爷子。茶小新吓得紧紧抓住妈妈的手,那家人赶紧找来和神婆用柳枝沾上水打在那家人的儿子身上。说这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那家人全家老小都跪在堂屋里对着老爷子的遗像烧纸,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时候,那人才慢慢恢复平静。等人们问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的时候,那人却说啥也不记得,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茶小新还在上小学六年级。
由于印象太深茶小新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茶小新和父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那个夜里茶小新的手脚一晚上都是冰凉,现在茶小新一个人躺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这件事突然爬上茶小新的脑子,吓得她瑟瑟发抖。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有风的声音把屋外的树枝吹的哗哗作响,茶小新躺在床上突然听见门外一声响动,正在哆哆嗦嗦的正在准备开门的时候,一个影子突然站在茶小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