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加上叫车、等车、堵车的时间，樊一凡赶在八点半前到了。
樊一凡跌跌撞撞的跑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我......”
“不用不好意思，又没约几点，是我早到了。”
“你还真是善良。”
“那当然。”
“你要真是善良就不该让我赶着过来。”
“那不能。说好的事情怎么能食言呢。”
“行了，别说了，点吧。”
巴特雷把菜单递给樊一凡，樊一凡也没多客气，一边低头划着，一边问着：“这上面加标注的都是他们店里的特色？”
“对。你都可以尝尝。”
“都可以尝尝？那我全点了？”
“好呀。”
“我要吃不完你吃？”
“没问题，保证不浪费。”
“好！”
樊一凡突然有种被宠的错觉。
2
“上海早晚温差怎么这么大，白天挺暖和的，晚上怎么这么冷。”
樊一凡一边等锅上桌，一边哈着气给自己暖手。
巴特雷闪现在樊一凡身边，握着她手，“我给你暖。”
只是还没握紧就被樊一凡闪退的速度抽回。
被拒绝的巴特雷一脸委屈：“干嘛呀，帮你暖手而已，整的我跟耍流氓一样。”
“您这可不是耍流氓，您这就是流氓本流啊。”
“过奖过奖，我很失败的，我的这些流氓招数对你都不好使，失效了。怎么办？”
“问我？”
“对呀，我想对你有效果，当然是问你了。”
“嗯。认真的讲，我也不知道，我对你这一套有天然的抗体，免疫力太强大了，我自己也没办法。”
3
火锅开始小声咕嘟。
樊一凡看火锅里咕嘟起来的泡泡有些入迷。
巴特雷看对面的樊一凡有些入迷。
所以突然来上菜的服务员出现，把两个都在入迷走神的人吓一跳。
为对方的傻气相视大笑。
4
樊一凡问巴特雷：“火开了，你习惯先放肉还是先放菜？”
“我随便，按你习惯来。”
“好，那我把这四盘羊肉全放里面了啊。”
“哈哈，好啊。能吃的肉食动物。”
樊一凡的最新朋友圈动态：“火锅是很接地气的一种饮食，荤素都接得住，什么到它里面都能变得美味。”
巴特雷又是秒赞。
樊一凡看一眼巴特雷：“吃饭还玩儿手机。”
巴特雷看一眼樊一凡：“吃饭还玩儿手机。”
“幼稚！”
“幼稚！”
“巴特雷。”
“有何指示。”
“我真觉得你幼稚。”
“嗯......对于你有失偏颇、有悖客观的评价，我不予评价。”
“我真这么觉得！我不光觉得你幼稚。今天看你，我怎么觉得你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年轻很多，帅气很多。”
“前面两句省去，后头的话我爱听。哥哥我的颜值一直很在线，颜值超级能打。”
“嚯，您这自信都哪儿来的。其实我只想说一个真理：丑的东西看多了，真的会看顺眼。”
“这种荒唐的谬论不要轻信。”
“你确定你比我大十三岁？”
巴特雷二话不说，直接掏证件，身份证、驾驶证、护照、港澳通行证、台湾通行证，齐码码的摊开摆在桌上。
“户口本太大太宽，没带身上。以后可以考虑带上，万一遇到喜欢的人，方便领证。”
樊一凡都惊了：“你怎么在身上带这么多证件。”
“方便呗。钱可以不带，证不能不带。”
其实这也是巴特雷的无奈，常常因为工作需要，说走就得走。
助理都来不及带。
为赶时间，巴特雷养成了随身带证件的习惯。
也会遇到麻烦。
证件不能丢，一丢丢一堆。
5
巴特雷推荐：“你尝尝这儿的麻酱，很不错。”
“好。”
一顿饭聊了很多，都是些有的没的。
吃得冒了汗，也吃了一身的火锅味。
最后还啃了啃羊骨架，俩人没形象的啃了一脸油。
樊一凡借上厕所时间，去结了账。
巴特雷看得一清二楚，也不跟她抢。
享受被请的饭局。
6
出门，还有很多等位的人。
和这些冷风里站几个小时吃饭的人相比，刚吃饱饭的他俩幸福多了。
巴特雷提议“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对。但我今天走太多路了。按今天的量，我大概能活到九百九。”
“你再争取争取，活到一千岁。”
“哈哈，好。我尽力。”
慢慢散步可以消食，随食物散去的还有身体的温度。
樊一凡问巴特雷：“你冷不冷？”
“还行。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