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类?”
“你以为治愈类的是大白菜啊……!”
然后顿了两秒,缓缓道“是……共情。”
祁凤不是很能理解。
“你敢想象吗?有一天,你会受到另一个人的影响,你们从未谋面,毫无交集,但自己的一切思考、感受、行为都会不知不觉间被另一个人知晓,然后潜移默化地被那人特意的潜意识影响。”
“一天、两天,或许你还能坚守你的想法,但时间久了呢?每天在他人的强迫暗示下,终究会失去自我,成为一具他人的傀儡……”
“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能力,若是使用得当,统治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
凯索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都满是敬畏。
“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会加入你们?”祁凤有些淡淡质疑,显然是对凯索那神乎其神的夸张毫不相信。
“组织抓了他,一直在进行人体实验。直到前几天,那小子才逃了出来,正巧遇到我们一队友,就这么机缘巧合下进了小队。”
“像他这样的,组织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不成?”
“所以前几天才会组织的几大强者才会齐聚魔都!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吗?”
前几天……所以那晚a说的其他任务就是这个吗?
看着祁凤沉默不语,像是的确不知的样子,凯索轻抿嘴唇,喃喃感叹了一句:
“看来……大人你是真的被边缘化了啊……”
“祁大人,我可以冒犯的问一句吗?你……是不是……也是一名天赋者?”凯索看着祁凤,意味不明的样子。
祁凤听到这样的问题,感到有些好笑,微微扬起头,175的他明明比185的凯索矮,但气势上却觉得祁凤是在俯视凯索一般。
“为什么这样问?”
“我以前只觉得世上有些能力特殊的人……直到前两天才知道天赋者的存在,这种就像是在魔幻电影中才会有的……你知道吗?万空告诉我,格纳他……也是有天赋的,我就想到了那天突然到来的你,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后来又凭空消失……”
“知道与不知道,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像我们这样的,从进入组织的那一天,命运不是都注定了吗?”祁凤冷笑着打断。
“如果只是简单的死亡,有什么可怕的,可你知道吗?那些被抓去的天赋者,进行的实验是多么惨无人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宁愿一枪结束了格纳,也不愿让他受那些日日夜夜无尽的折磨!”
凯索咬牙切齿,低沉的声音下掩藏着无尽的怒气。
“……呵!”像是想到了什么,祁凤双眼寒冷地不含一丝温度,接道:
“跟我说这些,想做什么?”
“祁大人……我相信你的实力,之前你已经放了我们一命,我也不再奢求什么,还是那个请求,不过……如果以后到了那么一天……我不在了……格纳也落到他们手里……你……能救就救,不能的话,帮我给格纳一个痛快吧……”
“什么事还没有发生,你就开始托孤了?”听到凯索竟是这样的请求,祁凤冷冷地嘲讽道,
“直到前两天,我才算是想明白了……那群人的目的,可能真的是格纳,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让他们放缓了一年的期限……现在的我才知道天赋者是多么可怕,只要他们想找,怎么可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虽然是个挺糟心的父亲,但格纳却真的是个好孩子……你让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
凯索眼神竟是落寞,祁凤却是满眼的深意。
“哎!算了!不说这些糟心的了……虽然万空受伤不轻,但和小动物共情之类的简单能力应该还是不成问题。所以不用太担心你的宠物,天赋者与天赋者,交流定是会很顺畅。”
共情?
那不就相当于自己平日和小五的交流吗?
如果这样能知道它昏沉的原因,小五早八辈子就告诉自己了啊,何苦专门再为此出来一趟!
看着说完正事后憋不住本性,拿出了装在衣服夹层里酒瓶的凯索,祁凤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哎!后悔!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去宠物店呢!在这白白浪费时间……就不应该寄希望于这不靠谱的家伙!
该说的都交代完了,凯索心满意足地终于开始大口豪饮,祁凤无奈地扶额,一前一后地回去,准备看看那个所谓天赋异禀的万空进度怎么样。
突然,走在后面的祁凤感觉身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敏锐地转头,却只看到了红色长袍的衣摆,以及一闪而过的墨色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