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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刘学敏问道:“肖乡长,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芒头乡长肖尔福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盐帮来了很多人,逼着我们搬家,我们跟他们理论,结果他们就动手打人,您看看。”说着,他指着自己的头上的伤处,让刘学敏看。
刘学敏沉吟着没有说话。
县尉王满贵说道:“刘使君,盐帮也太欺负人了。朝廷还没有正式拿出方案,他们就打上门来了。请您下令,属下这就带人去找盐帮理论。”
刘学敏仍然没有吭气,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盐帮一直就没有和他正式接触过,怎么就会突然打上门来呢?这不合理啊。
这在这时,一个衙役又跑进来,说道:“刘使君,不好了,盐帮在咱们县城的货站被人抢了,就是他们芒头乡的人。”
这时,县丞也进来了,他说道:“刘使君,事情越闹越大了,芒头乡的百姓抢了盐帮的货站,盐帮必然前来报复,他们人多势众,就凭咱们县里的力量也对付不了,赶紧上报吧。”
刘学敏还是没有说话,在众人的催促下,他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到你们村子打人的是盐帮的人?”
肖尔福说道:“是真的,他们真是盐帮的人,我们村里有人认得。”
报信的衙役说道:“抢盐帮货站的人也是芒头乡的人,有人认得。”
肖尔福说道:“不可能啊,他们要是来闹事,我应该知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学敏说道:“你确定他们不会前来闹事吗?”
“我所在的村子应该不会,不过,要是其他村子的人,我也说不好,这得回去问问才行。”肖尔福不确定地说道。
县丞催促道:“使君,您还犹豫什么?万一盐帮大举前来报复,那就不好收拾了,赶紧上报刺史府吧。”
刘学敏的确是负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下令主簿起草报告,派人飞马送往刺史府。
这天傍晚,故县县衙。
“使君,有一名江苏道水军指挥使衙门的校尉找您。”刘学敏的家仆说道。
“江苏道水军指挥使衙门?我和他们素无往来,他们来干什么?”刘学敏纳闷地说道。不过,
江苏道水军指挥使毕竟是正四品的衙门,他决定还是见见。他说道:“有请。”
不久,司徒亮和化装成水军士兵的李彪进来了。刘学敏吩咐上茶,问道:“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李彪直接出示了金牌,说道:“刘县长接旨。”刘学敏验看了金牌,跪下接旨。
当晚,在刘学敏的安排下,李彪等人秘密抓捕了今天参与闹事的人员,并连夜进行了审问。
带头攻击盐帮的人的确是芒头乡的人,李彪吓唬了一下,他就交代出是被人收买的。
盐帮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帮了,是一个被盐帮驱逐出去的人,跟随李彪前来的牛堂主的亲信证实了这一点。
审问的结果和刘学敏预料的一样,这些人是受人收买,故意挑起事端的。接着他们又连夜抓捕了那些幕后主使的人,顺藤摸瓜,战果在不断扩大。
李彪和刘学敏等人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中午,在刘学敏的帮助下,将重要人犯秘密押往金陵城。
金陵城,扬州刺史府。
扬州刺史马锦接到了故县送来的报告,派人请来了扬州盐运使苗青云。
扬州刺史马锦说道:“苗兄,故县送来报告,说安置盐帮遭到了乡民的抵制,双方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看起来安置盐帮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扬州盐运使苗青云说道:“是啊,盐帮就是一群草寇,他们是不会接受朝廷的安置的。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我建议上书朝廷,取消这个安置计划。”
马锦说道:“是啊,我正有此意,请你来就是商量一下,咱们联合上书朝廷,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