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羽倒是继续说道，“皇上和贤妃娘娘恕罪，小生不是故意要吓皇上和贤妃娘娘的，只是如果不这样做，恐怕你们不会信我，也不会信萧豫，倒让真正的贼人得逞了。”

皇上还是反应不过来，不过贤妃这会倒是清醒了，“你是说那贼人也是带了萧豫的人皮面具来刺杀的念儿？”

“贤妃娘娘果真聪慧，一点就透。这世上会做人皮面具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萧督公这些日子查此案毫无头绪正也是为此。”靳羽说道。

贤妃娘娘想起昨日萧豫来说的话，她突然就全明白了，也有些责怪自己竟一时昏了头，差点就让真正的贼人得逞了。皇上此时也想明白了这事，可他还是有些疑问，“那你怎么证明不是你戴着这面具伤的念儿呢？”

靳羽倒是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个问题，“皇上您确实可以这样以为，不过我的面具是昨日我去客栈找一位巧匠做出来的，当然您也可以说我是又做了一个，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所以这就是说不清楚的事了，我这就是在赌您的信任。”

皇上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靳羽说得十分有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贤妃这时倒开口了，“皇上，我觉得靳羽公子说得是真的，否则他何苦把念儿救了过来，让他指证萧督公，靳羽公子又来咱们面前演这一出戏啊，臣妾认为是信得的。”

皇上听贤妃这般说，就自然是选择了相信的，不过若真如此，那查起来可就更难了些，“那怎么查？萧豫可有办法了？”

靳羽现在还不能说就是沙烨赫戴着人皮面具来刺杀四皇子的，只道是还没头绪，不过总能有办法的。皇上和贤妃眼下也没法子，就能就这样作罢，只是让今日在明华殿的所有人不许讲此事传扬出去，有违者斩立决。

靳羽是带着萧豫的面具进的皇宫，自然也是要带着萧豫的面具出去，不过刚出明华殿，就见到了二皇子，二皇子见到他还好好地活着很是震惊，当下脸上就像蒙了一层霜一般冷，二皇子本是想着四皇子醒来了，必定会说出杀他的就是萧豫，那萧豫这条命就一定折进去了，四皇子往后没了臂膀就也不足为惧了，可没想到萧豫竟还好端端活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岔子了，他走向前去和萧豫打招呼，“萧督公真是好勤快啊，一听到四弟醒过来了，跑得竟比我这个就住在宫里的人还快些？”

“欸～定是二皇子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靳羽可不想在这儿和他周旋，客套了一下就想要离开，可二皇子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着，“既然萧督公已经见过四弟了，不妨说说四弟的情况如何啊？”

“好着呢！洒家还要去查四皇子一案，就不奉陪了，二皇子恕罪！”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皇子也不想再进去看四皇子，也转身就走，他刚回了宫，就把王演叫了过来，反复询问王演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可王演也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二皇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案桌上的笔墨都摔了，还摔碎了好几的瓶子，大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那个贱人没有戴着萧豫的面具杀人，四弟看到的不是萧豫的脸，所以萧豫才没事！好啊好啊！这贱人定是知道事后活不了，就摆了我一道！”

王演被暴怒的二皇子吓到跪在地上，“沙烨赫应该不会这么做吧。”他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二皇子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了，又把墙上挂着的画都给撕了，“他不会？那为什么萧豫没事！四弟总不能养着一个想要杀他的人在身边吧！”二皇子实在气得不行，他千算万算，竟漏算了一步，本以为这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可如今竟是白忙活一场，怎能不气？

“那沙烨赫你杀了没有？”二皇子问王演，他的眼睛因为生气已经爬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可怕极了。

王演没见过这样的二皇子，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道是，“杀了杀了，二皇子的命令，小的岂敢不从。”他心里慌极了，他想着若二皇子要看尸体，他得上哪去给他找一具过来，沙烨赫他是真舍不得杀的，他初见沙烨赫是就觉得这男子实在是合他胃口，那日二皇子要他杀了他，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把他藏起来就好了，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这么就杀了，真是便宜了他！早知道，我就给他来个千刀万剐的。”二皇子的气实在是难以消下去，王演在边上也只得跪着，不敢说半句。过了许久，二皇子总算是发泄完了，才让王演回去。王演一走，二皇子就去了中宫找皇后，皇后也正在那儿等他来，皇后早就听闻四皇子醒来了，她这些日子日夜祈福让四皇子别醒来，可还是醒来了，她这心就开始慌了，不过她是不知道二皇子做的那些事的，二皇子过来也是要皇后多在皇上面前替他说说话，不过这是自然的，二皇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不替他说话替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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