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并没有去到柳寻凝房里，而是去了靳羽院子里，叶清楠也在那边，叶清楠见萧豫气冲冲地进来，她竟吓得往边上退了两步，萧豫直直地冲到了靳羽面前，抓起他的衣襟，萧豫的脸和靳羽的脸凑得很近，萧豫的眸子里那团怒火已被一股寒气代替，他看向靳羽的眼神冷冷的，靳羽知道这一切迟早会发生的，他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就也瞪着萧豫，萧豫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对凝儿做了什么？”

靳羽一把推开萧豫，整了整衣襟，嘴角含笑地说道，“我只是告诉她你不过是利用她。”

萧豫无法反驳靳羽这句话，他确实是在利用她，可现在的他心里确实已经装着柳寻凝了，之前他也许还不确定，还想逃避他爱上了柳寻凝的事实，可当他听到小薇那样说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这和以前遇事沉稳的他判若两人，先前他还看出了靳羽对柳寻凝的心思，是想用柳寻凝来牵制靳羽，可现在他不想，他想独占柳寻凝，不过还没有告诉任何人罢了，“小薇说她哭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萧豫的拳头紧握，额角的青筋爆出，剑眉紧蹙，眼睛死死地盯着靳羽，他甚至气得有些混身发抖。

站在一旁的叶清楠对眼前发生的事浑然不知，她不知道为什么萧豫会发这么大的火，但她更想知道靳羽到底对柳寻凝做了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堂主，你到底对柳夫人做了什么？为什么萧大人会这么生气？”

靳羽笑着看着叶清楠，他笑得很好看，风吹过，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嘴角那记邪魅的笑让叶清楠觉得有些害怕，如果以前靳羽像现在这样对她笑，她一定会脸红心跳的，可现在她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什么，她的心突然好痛，她怔怔地看着靳羽，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别人的夫人也没有喜欢她，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她都不清楚了。

靳羽又噙着那抹笑转向萧豫，“我只说了你利用她，她就哭了。”他说得是事实，可他突然又说，“在我怀里哭的。”

萧豫听到这话，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就挥着拳头就往靳羽的脸上招呼了过去，靳羽竟没有躲闪，他任由萧豫这重重的一拳落在脸上，嘴角立马就渗出了血，可他还是笑了笑，“这拳是我还你的。”

萧豫又是一拳往上打，这次靳羽没再就这般忍着，也还了手，两个人就这般厮打了起来，叶清楠站在一边既没有帮靳羽，也没有劝架，倒是林浩见小薇在书房门口坐着哭，问了之后先去了柳寻凝哪儿，没见着萧豫，就立马赶了过来，看到萧豫和靳羽像小孩子摔跤一般地扭打在一起，谁也没有用功夫，林浩连忙上去拉开了两人。

萧豫和靳羽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萧豫不再开口说话，但是靳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然后大笑了起来，“萧豫，我以为你不爱她，可你过来打我，我又觉得你爱她，你到底爱不爱啊？”

萧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靳羽这个问题，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留下了一句“与你无关”，便转身离开了。

靳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冲着他喊了一句，“你若不爱，我来！”

这话已经表明的很明显了，叶清楠也听到了，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很难想象自己千里迢迢追着靳羽来了京城竟是为了听他这么一句话的，可她还是拉着靳羽给他敷了药，她不知道该对靳羽再说些什么，她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只能半跪着低着头给靳羽包扎，尽量不要让靳羽发现她想哭。

“清楠，你是女子，你说女子会甘愿嫁一个太监吗？”靳羽发问道，他完全不顾身体上的疼痛，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以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打出来的断龙堂。

叶清楠听到这样的问题，沉默了许久，她怎么会知道柳寻凝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为了不让靳羽发现她哭了，她只是轻声地说道，“看对方是谁吧，如果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会是甘愿的。”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罢了，不管靳羽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还是靳羽，她就会一直爱着他的。

“那你说，她喜欢他吗？”靳羽继续发问道。

“堂主是说柳夫人吧？清楠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堂主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问我干吗？”叶清楠也有些生气，靳羽啊靳羽，你喜欢她做什么呢？她都是人妇了，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总是无视我呢？

“那你说，如果我想带她走，她会愿意吗？”靳羽穷追不舍地问道，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