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一家跪在地上。
完了完了,我现在算是领会到什么是位高权重了。
李佑起身上前,将金丛玉扶起,拍着他的肩膀。
“以后朕同金将军就是亲戚了,自家人走动,这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说完,李佑一行人离开了将军府。
回到皇宫,叶苏言紧跟李佑来到了凤梧殿。
“皇帝为何擅自作主将璟儿的婚事定下。”
“皇后这是在怪朕吗?”
“臣妾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的脸一路从将军府臭到了现在。”
“璟儿是叶家独子,我的弟弟,我希望他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味地因为……”
“因为什么?”
叶苏言停住了。
“因为朕吗?”
“不,是因为我,而一再的被卷入宫廷纷争。”
“皇后,你可明白,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帝后一体的道理?”
叶苏言看着李佑。
“自我邵阳李家接到救驾密信那日起,你我两家之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叶苏言伤心地后退两步,坐在了塌上。
“金丛玉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是明事理之人,当初,我父亲从邵阳赶去长安救驾,谁料途中遇伏,死在了半路,你我夫妻二人刚结婚不久,父亲便离世,救驾的事情便落到了你我两家头上。”
李佑坐到叶苏言身旁。
“若不是璟儿打探到金七七被绑的消息,金丛玉是绝对不会出兵救驾的。他手中握着十万大军,又是我边防大将,这个人只有成为自己人,我们才能放心。”
李佑伸手擦去叶苏言脸上的泪珠,将她揽入怀中。
“是朕欠你们叶家的,欠璟儿的,若能有机会弥补,朕定当竭尽所能,帮璟儿。”
叶苏言抱紧了李佑。
回了叶府之后,叶璟便一句也没说,闷着股劲在后院舞剑。
“爹,我哥这是怎么了?”
叶思宁揉着叶远山的肩问。
“心里有事!”
“什么事?”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哦,那你知道吗?”
叶思宁转头问向站在一旁的叶杉。
叶杉摇摇头。
“你不是成天和他在一起嘛,怎么能不知道!”
叶杉继续摇摇头。
叶思宁觉得叶杉无趣极了,像块木头。
“呵,哎,我哥是千年冰块,你是百年朽木,一个不可融,一个不可雕!难呀!”
叶璟的额头已经满头的汗珠,手中剑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将军府内,上去送走了皇上,下午便跪在院子里接到了圣旨。
“小七难道真的要嫁到叶府去嘛?”金一夫问金丛玉。
“事已成舟,再无变数之机。”金武叹息道。
“你说句话呀,倒是。”秦氏看着金丛玉。
“还能说什么,上午才刚提,下午便送来了圣旨,皇帝这是早有预谋呀。”
“三天便让小七嫁过去,这么着急!”
“那叶府小子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都不为自己争取。”
金丛玉握着秦氏的手。
“别担心,叶远山是大唐有名的才学大家,又自创四书堂,多收寒门子弟,叶璟从小便是他教的,是可托付之人。”
“真的非嫁不可吗?”
“能逃脱,没有进入皇宫,七儿算是万幸,都怪我这个爹连累了她。”
“你别这么说。”
“爹,皇上欺人太甚…”
“你给我住嘴!”
金丛玉呵斥金武道。
金七七在房内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小姐,你怎么了?”
“小鱼儿,我做了亏心事,老天爷来找我算帐了!”
“啊?小姐你做什么事了?”
“总之,我不能嫁给叶璟。”
“为什么?叶家公子长得挺俊美的,又会武功,还救过小姐…”
“别犯花痴了,你没看到他那双杀人的眼神嘛?”
“看到了,很温柔,很美!”
“你哪里看到的温柔,明明是杀气。”
“反正再有三天小姐就是叶夫人了。”
金小鱼笑着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当晚由于太焦虑,金七七做梦梦到成婚当日,叶璟拿剑杀死了自己。
而叶府也接到了相同的圣旨,叶璟通宵在院子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