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崔雪莲挪动了下身子，也朝着楚善。

“你给你儿子买的那台手机在你家吗？”楚善没有直接回答崔雪莲。

“没有，好像被踩坏了，被警察采集起来放在派出所了，这有什么关系吗？”崔雪莲被问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儿子的手机。

“因为我看到那台手机周围充满了奇怪的，不属于人类的气体。”楚善稍微修饰了下鬼气这个名词，一来是不想让崔雪莲一时间接受那么多，二是不认为直接告诉她，她就能理解鬼气的意思。

“不属于人类的气体？”崔雪莲惊恐地看着楚善，转过头望了一眼饭桌另一边的无水，晃着脑袋不明所以。

“哎呀，就是鬼的气体，你能明白吗？”无水不耐烦地解释起来，“我姐就是在你儿子那台手机旁边看到了这个，所以怀疑你儿子的死，跟那个主播有关！”

“什么？！”崔雪莲的瞳孔放到了最大，“跟那个主播有关？鬼的气体？！！”果然，原本平复了许多的情绪一下子又被带动起来。

楚善绷紧了眉头，眼神示意无水不要再说话了，无水不开心地白了一眼，闭上了嘴。

楚善握住了崔雪莲颤抖的双手，“你别激动，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没见到过你儿子喜欢的那个主播长什么样子，她是谁，针对于现有信息的一个猜测，只是因为这一团鬼气出现的太蹊跷，所以才初步这么判断的。”

“如果真是那个主播，那，那怎么会有鬼气呢？莫非，莫非你的意思……”崔雪莲将说未说的话停在了嘴边。

“是的，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你儿子迷恋的这个女主播，很有可能是只恶鬼，”楚善一字一句像一根根银针直直地扎进了崔雪莲的心，“她通过直播平台来吸取全世界男人的阳气。”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就是被她吸干了阳气而死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的崔雪莲，连声带都在跟着颤抖。

“可以这么理解。”楚善握着崔雪莲的手，一丝丝粉色的光从她的手指传进了崔雪莲的手心中，楚善皱起了眉，她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崔雪莲，没想到这个可怜的母亲，竟然还有心脏病，而且已经开始变得严重了，楚善咬了下牙，加大了法力，粉光也输送的更快了些。

无水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她这次却没有说话，她深知楚善做什么事情自有她的道理。

“如果真的是那只女鬼害死了我儿子，我一定要杀了她！”崔雪莲忽然开口说话，目光凶狠地盯着某一处。

“你放心，如果我的猜测被证实了，不用你动手，我们也会帮助你的，况且，”楚善松开了手，刚刚几分钟通过法术已经明显调节了崔雪莲心脏的各项机能，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病了，“她既然是只女鬼，你又怎能杀得死她？”

楚善的话，虽有理但却让这个悲伤的母亲沉默了，是啊，她都是只鬼了，早就死过一次了，还谈什么杀不杀呢，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又如何与之抗衡呢。

酸楚和无力的情绪瞬间挤满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