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铁门被推开,隔绝的,是光与暗。
铁门后面,是一个终日不见光的大牢房。
木桌上,仅有几根蜡烛支撑着一处光亮。
“白统领。”监狱长见来人,起身作揖道。
“怎么样?醒了没?”来人声音低沉且冰冷,犹如从冰窖中走来一般。
“回白统领,我们在此人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在其脖子处发现一个与那日城西刺客同样的刺青,但人还没醒。”
“拿水泼醒,带上来我亲自审问。”白熠扬声音依旧冰冷。
“吧嗒!”牢房里面的走廊回荡着一桶水泼下的声音。
此时,白熠扬正坐在走廊外的桌子上,手里转着茶杯,眉头紧锁。
“走!快点!”两名侍卫压着一名身穿舞姬服饰,头发凌乱,手上、脚上都戴着拷子的女子走到白熠扬面前。
其中一名侍卫狠狠地踢了她一脚道:“跪下。”
白熠扬微微抬手,示意那两名侍卫退下,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浑身湿透且地牢寒冷的原因,女子身体微微发抖。
见女子不说话,白熠扬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你们组织一月前曾在城西刺杀?”
这名女子犹如一朵破败的玫瑰,落魄却不失艳丽。
她咬牙,忍受着下巴传来的钻心的痛,被修理得极其精致的眉头疼得挤在一起。
“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吧?”白熠扬薄唇轻启,原本在他脸上显得无辜的狗狗眼此刻却发着嗜人的光,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一副阳光大男孩模样?
白熠扬冷笑一声,嫌弃地把人往地上一甩,背过身道:“来人,上指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