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熠扬刚从禁军营出来便听闻宫中在传唐絮之与芍药的满月楼一架,虽然宫人们只是私下议论,但也是传得火热。
从禁军营回四院的路上,身旁的小厮眉飞色舞地给白熠扬讲诉了一番当时打斗的场景。白熠扬听完,眉头紧锁,回到四院后,一身戎装也还没来得及卸下,便直奔满月楼。
在把人踢下鱼池后,唐絮之回屋吃起了早饭。当头脑冷静下来,再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在封建皇朝里,阶级大于一切,对方是皇后的人,她这么做就相当于得罪了皇后那一家子,万一人家告到皇上那去,说一句对皇后不敬,便可以让她人头落地。
唐絮之整日悬着颗心,想着皇上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抓她?
在习音院排练到日落,四院还是平静如一方潭水,可越平静唐絮之越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唐絮之忐忑地回到满月楼,见白熠扬一身戎装,着实吓了一跳。
……
“还怕呢?”
半个月过去了,皇后那边还是没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嗯…”唐絮之巴巴地点点头。
“既然知道怕,当时还跟别人大打出手?”白熠扬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别人都踩上门了,我难道还要乖乖被她欺负不成?”
“那你也不该那么冲动。”白熠扬严肃道。
“好啦好啦,难得今日一休,不讲这些了。”唐絮之讨好地跟在白熠扬身后走出宫门。
—白府?开国大将军府—
“二公子。”
入门,便有一侍女迎上来问好。
“我娘呢?”
“夫人已在偏厅等候。”侍女恭敬道。
“好,你去忙吧。”白熠扬随手打发侍女离开,便与唐絮之去了偏厅。
—偏厅—
一位面容亲切的妇人正坐在主位上翻阅手中的书籍。
像是察觉到有人入门,妇人眼光从书籍中离开,望向门口处。
“问娘亲安好。”白熠扬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