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淅淅索索的穿衣声传来。
好一会儿,才出声,小声问,“你穿好了吗?”
身后没了声。
季长安小心翼翼地捂着眼睛转身,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床前,枭越祁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他的眉宇依然拢着,是挥之不去的嫌弃和厌恶。
只见他捻着衣袖,凑到鼻尖嗅了嗅。
“你哪儿弄得衣服,料子这么差,还这么难闻。”
料子什么的,她不懂。
但是气味...
季长安放下手,走过去,凑到他身边闻了闻。
一股好闻的沐浴清香钻入鼻子。
她摇了摇头,“没有啊。”
季长安正要退开身的时候,枭越祁突然抬手往她后脑上一扣,微微侧身,把她的脑袋压在了自己胸膛上。
“闻到没?还好闻吗?”
头顶上,传来不满又嫌弃的声音。
脸紧贴在他的身上,季长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在听到他的问话后,这才又仔细地嗅了嗅。
可是真的没有。
“还是很好闻啊。”
孺子不可教。
枭越祁翻了个白眼,不想废话,将她推开,冷讽道,“什么破鼻子。”
“...”季长安给推得踉跄了一下,撅起嘴,不甘心地反驳,“本来就很好闻,是你的鼻子才有问题吧!”
“有个屁!”枭越祁点了下她的额头,命令道,“去拿吹风机帮我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