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闻言,季长安表现出一脸的抗拒,赶忙摇摇手,径自去拉开后座的车门,“我坐后面就好。”
枭越祁不由轻笑,也没勉强,“随你。”
上了车,季长安便解下发绳,如瀑的长发顷刻散开,以指做梳,将头发重新梳理了一番,而后又打开包包,取出化妆镜和口红,往唇上细细描摹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枭越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补妆,忽然问了句,“你们女生都喜欢这些东西吗?”
无论底子多好,女生出门都必不可少会化个淡妆。
“那当然啦。”季长安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默了忽然想到什么,又补了句,“但夜倾落是另类。”
枭越祁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
过了两分钟,见车没发动,季长安朝他看去,而枭越祁也一直定定地看她。
“你在等人吗?”她问。
枭越祁冷哼了一声,嗓音有些发凉,“姐姐,你地址给我了吗?让我开哪儿去?”
“额。”好像还没给。
季长安尴尬了一瞬,赶紧给他报了地址。
酒店门口。
路况有些拥挤,季长安焦急地看着时间,车一停下,飞快地和枭越祁道了声谢,便急急往里跑去。
枭越祁正打算驱车离开,可余光瞥见了后座上的包,有些无语。
这脑子绝了,包也能忘,还得麻烦他给她送过去。
“长安,这里。”
温润的男声传来,男人瞧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季长安喘着气跑过去,当看到他对面坐着的中年妇女时,还是怔了一下。
虽然封里已经告诉她了,但正面见到还是在迟到的情况下,让她一时失措,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抱歉,我迟到了,路上有些...”
封母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季长安,眉眼间有浓浓的不满,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迟到就是迟到,哪里来这么多理由。”
“....额。”季长安一僵,脸上有大写的尴尬和窘迫。
“妈。”封里低唤了母亲一声,“长安,坐这儿。”
季长安点点头,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包好像落在枭越祁车上了。
“别紧张,我妈这人就是嘴毒了点。”察觉到季长安的僵硬,封里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咳咳。”对面的封母见状,皱眉咳了两声,喊季长安,“季小姐。”
“在,伯母。”
到了长辈面前,季长安可没夜倾落那么肆意,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封母微微侧身,拿起搁在一旁的档案推到季长安面前,不多废话,“我们封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在选儿媳的标准上,也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
听着封母将自己的家庭娓娓道出,季长安的脸色渐渐变了。
封里其间也让母亲适可而止,只是无果。
封母往后靠了靠,双手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我知道你们现在小年轻都讲究什么两情相悦,但我也是过来人,两情相悦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你们要只是玩玩,我也不反对,但是结婚,我第一个不同意!我要的儿媳妇没必要家世多显赫,但绝不能有一丝不堪的污点。”
“我这么说,季小姐能明白吗?”
季长安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背,极力维持着笑意,“伯母,您说您是过来人,您用自己的经历以偏概全,乱棍打死所有人,但是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