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面容变得冷酷了一些，“有反抗之心的人早就死了。”

“那这么说，待会儿我放你走，你也还是会回去的了？哪怕你明知只有你一人回去，也会被你家赐死？”

“我们体内种有毒蛊，一月必须回去取一次药，稍有耽误，便会全身绞痛，足足折磨三天三夜之后才会身亡。”

她又问：“如果没有毒蛊呢？你会去哪儿？”

他抬起眸子来看她，冷漠无情的瞳孔逐渐被浓密的黑色替代，“小姐，这世间哪有什么如果？”

经历过人世间那么多苦楚，他是最最明白什么叫做希望，什么又叫做绝望的人。

不能实现的是如果，能够实现的才是选择。

既然不能实现，又要这如果做什么？徒添伤悲？

颜欢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看来你是怪你的父母的。”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没有什么怪不怪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选择，这是我们唯一都能活下去的办法。”

“那你想过有一天再回去找他们吗？”

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有时候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人终究不是单向思考的。

“我还是换个问题吧，你想离开你们组织开始新的生活吗？娇妻爱女，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杀手张大了眼眸，这些都是他从来不敢奢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