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我的课都是排在上午最后一节和下午的最后一节,小朋友们都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能看到我,个个颠颠地跑过来:“橙子老师,早上好。”
我则开心回:“是的,早上好。”
他们跟商量好的一样,下句便是“兜里有糖没?”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办了幼儿舞蹈培训班,聚会时聊QQ时她们总抱怨小儿童叽叽喳喳不能安定下来上课,纷纷表示束手无策。我听她们念叨的多了,不知不觉被潜移默化,排斥做幼师。
我喜欢把兜里装满糖,不顺心了塞嘴里一颗,都是谈恋爱落下的毛病啊,没想到阴差阳错讨好了这群难搞的童子军。
我统一回复:“有,老规矩,凭实力,小嘴巴,不说话,想吃糖,要安静。”
孩子们都晓得一时半会吃不到糖了,都没耐心敷衍我,在教室里猴儿一样上蹿下跳。我扫一圈教室,没见到危险物品,便让他们肆无忌惮地玩耍。
八点三十分,要正儿八经上课了,余让牵着余沁蕊走进教室。
我睁大眼询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笑着耸了耸肩,当我看到余沁蕊背着书包时,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站在教室外,余让双手插外套口袋,做着一副轻松的姿态说:“晏溪有事离开了,抚养权官司不知道要等多久,蕊蕊上学不能拖太久,所以先送来学校一段时间。”
我奇道:“嚯,这么坦诚?!”
他微微愣了下,才微笑道:“这件事,在树屋村是藏不了秘密的,我坦诚,占了先机,或许稳重值会减少一分,说不准信任值增了三分呢?!”
他把话说完,留给我一个自信值十分的微笑,潇洒转了身,消失在梧桐树遮蔽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