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宸公子怎么没打声招呼就走了?今天早上的药他还没喝呢。”
芒种跟他爹坐在车辕学驾马车,还不甘心地跟车厢里的主子抱怨。
主子对宸公子多好哇,采药喂药亲力亲为,费力巴拉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宸公子却不辞而别;
虽说留下不少财物吧,却还是叫人心里头不得劲。
“他大概遇见急事了。”
顾菟面前堆着才采下的药草,掐根去叶地简单处理备用,随口答一句。
夏宸渊离开,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堂堂黎妃之子又怎会没点保命的手段?否则,也不会被皇帝跟太子忌惮至此,暗中下缠丝奇毒不说,还不惜使出雷霆手段杀人灭口。
她救人不过是下一步闲棋,想着给太子添点堵,别叫局势还如同前世一般山河日下,最终坏了她的小命。
但实话实说,她没把握真能把人救活。
她那半吊子医术,连略懂皮毛都算不上,不过白听了老药疯子的念叨,暗暗记下几个歹毒方子罢了。
哦还有,像半个月后即将爆发的那场瘟疫,解药的方子她也知晓。
非是她博学,而是当时朝廷为根治疫病,研制出解药便直接公开药方,可谓妇孺皆知,不足为奇。
不过如今再看,却成了先知先觉。
她提前知晓解除瘟疫的药方,等于上天白送给她一场大功德,该如何用,得好好思量一番。
“那也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啊,多叫人挂心。”
芒种还在嘟囔,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两只脚在半空晃荡,突然惊喜地一指路边草丛。
“锦鸡!爹!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