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唐洛书太过震惊,一时忘记收声,直接喊了出来。
神思不属的顾菟被他吓了一跳,忙冲他挤眉弄眼,往嘴巴前头竖手指,轻轻嘘一声。
她眼珠一转,冲他用力点头,嘴上现编个理由:
“这还能有假?我也跟着师父读书识字的,庵里也有许多学识渊博之人来求医拜访,他们都喜欢同我说话,我也懂一点做作诗。”
“我常听的一句话是,诗为心声。顾姝今日做的那首诗,好是好,但不像是她这年纪的小女孩子做的。”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拿草药来说吧……”
“打住,我可能听不太懂这个。”唐洛书诚实地自曝其短,也没心思听,满脑子都是太子有隐疾这五个字带来的巨大冲击!
公主府,果然大祸将至。
九皇子也危在旦夕。
现在要撤离京城,怕是动静太大,惹人眼。
而且姐姐才刚生产,小外甥才刚满月,受不得奔波之苦……
顾菟担忧地望着他眉心蹙起的浅浅褶痕,也知事关重大,不好打扰他思路,却还得为他打掩护,怕有无孔不入的探子偷听。
“那换个例子好了。就说我听过的一个故事,来庵里上香的香客讲的。”
“说是有个县令新上任,还没到县衙,就被街上一个顽童给讹上了。顽童指着被他马蹄踢散的三颗石子非要他赔,说那是他搭建的桥,还起个名叫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