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笑容灿烂,咧开嘴,笑吟吟道,“谁搭话说谁。”
那人气结,恨不得撸起袖子,立马冲上来,与他干一架。
“阿谦,退下。”
那个叫阿谦的人不甘心的横了一眼牧一,虽然很不情愿,但碍于劭镰义的话,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劭镰义眼中结了冰,嘴角的笑容却仍旧不变,“什么时候开始家养的狗都能够越俎代庖了?”
牧一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不轻不重的回,“我只听少爷一个人的。”
“哦,那还真是个忠心不二的。”劭镰义眯了眯眼,眼底深处一片薄凉,那阴沉沉的目光仿佛是伸出淬着毒的蛇信子,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就像一条毒蛇顺溜的爬到了牧一的脖颈处,随时有可能会重重的咬下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
牧一从善如流的淡淡道,“谢堂少爷夸奖。”
“牧一。”劭青山声音很轻很淡。
牧一立马恭敬的低下头,再不发一言。
劭镰义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旁边容貌卓越,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身上,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的笑意也渐渐的真实了起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笑得不安好心,若有所思的说,“对了,听说堂哥最近正在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相亲?”
劭青山终于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几乎是下意识的睨向了他,锋利而冰冷的,周围的气氛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来。
劭镰义嘴角一僵,心里莫名地一慌,这时才陡然想起面前的这位堂哥,一向被他们称之为冷血无情的阎王,且是那种地狱归来的修罗,手里占满了鲜血。
与他犹如雪莲般清隽好看的面容,全然成反比的是他那不近人情,冷血薄凉的性格。
若是真的惹恼了他,只怕到时候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要遭受到暴击!
忽然有些后悔了,但他却又不想输了阵战,因此不怕死的继续作死。
他勾了勾唇,头皮发麻的似笑非笑说,“我只是替堂哥感到高兴,若是大伯父还在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只是…这么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劭青山淡漠的眸子凉凉的扫向他。
劭镰义只觉得头顶忽然压下一道令他快要直不起身的威压,硬撑着快要发软的双腿,面上的笑容僵硬道,“堂哥,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可得好好保护着,有时间一定要带回来给大家伙看看!”
他在赌,而这个赌注就是那个女孩子!
牧一心沉甸甸的,二少爷的话外之意,毫不掩饰。
劭家人,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而这一代人中,当属二少爷为其中翘楚。
若堂少爷真打算在乔小姐身上做些什么手脚,只怕…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