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你的厨艺我信得过。我这就去小厨房看看都有什么,你在营帐里面先吃吧,别吹到了风,我马上回来。”锦鲤对瑞莲嘱咐了几句,转头离开了闻人袭的营帐附近,直奔军营里面搭建的简易厨房。
京中来的送粮军不受边境的管辖,人前由于有乐承若在那里镇守,所以他们也不敢乱来。军中纪律森严,禁酒令一下达,这偌大的军营里面竟然没有一点酒水,这可把成天在京城里面闲散惯了的他们难受得不行。
“妈的,这么大的军营没有一坛酒。”
“憋死老子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回去。”
锦鲤听见了他们粗鄙的交谈,下意识地绕了路,不想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她低着头,在路的中间绕了个弯,从那几个人的身边擦肩而过。
不料,锦鲤小心翼翼的绕路还是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从京城来的那几个士兵之中为首的那个喝止了她,“站住,你是什么人?长得娘里娘气,还鬼鬼祟祟的,见到爷几个不知道过来问个好吗?什么毛病。”
锦鲤皱起了眉头,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朝他们行了军礼,为了不给闻人袭添麻烦,她的态度中规中矩,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自己的厌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几位军爷赔罪了。”
那个人见他还识点规矩,觉得锦鲤应该是怕极了他们这些出身不凡的京城兵,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跋扈,“赔罪?好说,你们军营的酒在什么地方?”
听了这话,锦鲤又硬着头皮接着说:“军爷,不是小的不从,只是我们军营在王妃下令之后就不备酒窖了,禁酒令通知到了每个人,谁也没有私藏的酒水。”
“真是窝囊废,怕个卵?”为首那人身后的士兵骂了一句,“让个女人指指画画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边境的兵真是窝囊。”
一听他们诋毁闻人袭的声誉,锦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有了些许的愤怒,“我们王妃殿下体恤兵士,又击杀了帝国的爪牙陆将军,所以我们都敬她。”
“瞧瞧,说她几句她还急了,真是不堪重用,”那个人撇撇嘴看下面身边的人,语气之中满是轻蔑,“人家坐在营帐里面看着你们这群愣头青喊杀喊打,你真当人家在乎你们的生死?快别开玩笑了,你们的命都赶不上一只最微不足道的蝼蚁,还在这沾沾自喜呢。”
“就是说,帝国的陆将军死了这件事情也估计是不明不白的,那个劳什子玖亲王妃据说还是帝国以前的储君,保不准陆将军压根就没死,一切都是给王妃做戏,为了篡夺曌明的兵权呢。”
另一个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如梦初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合着是他们君臣二人要骗我们曌明,其心可诛啊!什么殿下,我看连我们都不如。”
听他们的话越来越离谱,锦鲤气得暗自握紧了拳头,双眼冒着怒火,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数人,虽然明知必不能战胜,但也不想失了气势,主要是想为自家主子维护声誉,“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王妃殿下一介女流尚可保家卫国,率领军队征战庞大的帝国,你们为这个国家做什么了?在王妃守护的大后方,在最安逸的京城里面混吃等死吗?你们都说陆将军的死是假的,可有证据?口说无凭,嘴巴没个关门的又要给殿下带来多少麻烦?你们不要忘了,王妃是陛下册封的玖亲王妃,来边境也是陛下授意的。你们还想抗旨不尊?”
锦鲤的话无疑戳痛了他们打条松懈的神经。打蛇打七寸,这段话成功地激起了他们的怒火,为首的那人肉实的脸上拧起来了数条褶褶皱。他吼道:“今日我们必须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巧了,”锦鲤虽然只会些拳脚功夫,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想退后,也不想拿闻人袭的身份向四周求援。
军帐里面的闻人袭缓过来了那股劲儿,回头看向守在身边寸步不离的瑞莲,轻声问道:“瑞莲,怎么就你一个人?锦鲤去哪里了?”
瑞莲看了一眼门口,忧心忡忡地说:“刚才锦鲤说想去厨房给主子看看都有什么调料,可是她现在也没回来,奴婢担心她是不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