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皇兄又要走了吗？”乐承薇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向淑妃。乐承蔓也怯怯地看向了乐承荏，心里对他还是有些不舍。

“嗯，你们的皇兄要去打仗了，”乐承荏拉着闻人袭走到她们二人面前，摸了摸她们的头，试图安抚她们的情绪，“你们在宫里好好听话。”

“我们明白了。”

她们又看向了闻人袭，虽然这个姐姐长得很漂亮，但是她们觉得好陌生。她们熟悉的是小灏子那张脸，现在小灏子的脸被她撕碎了，留下来的是这张看起来毫无温度的脸，她们实在是有些害怕。

闻人袭朝着向淑妃行了一礼，态度不似对待曌皇时那般张狂，“淑妃娘娘，今日奴才多有冒犯。”

向淑妃看着她，满眼都是欢喜，平日里这个孩子就很孝顺，也对承薇跟承蔓很好，要不是明日就要奔赴战场，她真想把她留在宫中好好说一番话。她温柔地拉起了闻人袭的手，然后对她说：“你应该叫本宫母妃。”

闻人袭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乐承荏，神情有些羞涩，乐承荏揉了揉她的头，也轻声说道：“叫母妃，还要自称儿臣。”

于是，闻人袭怯怯地喊道：“儿臣见过母妃。”

太后这时咳嗽了一声，然后也露出了笑容，“这回哀家想找你抚琴都光明正大了。”

闻人袭起身又要拜，却被乐承荏半路拦截了下来。

乐承荏轻声说道：“傻子，叫孙儿。”

闻人袭毕恭毕敬地说：“孙儿拜见皇祖母。”

息宁嬷嬷也是面露喜色，“早就说小灏子是个称心的人，如今倒真做了太后的孙媳妇。太后真是有福了。”

“时间仓促，荏儿与你倒是办不成一场婚礼了，哀家就先送一些礼吧，”说着，太后从自己的头上褪下来一支步摇，放在了闻人袭的手中，“这是先帝与哀家大婚之日为哀家戴上的步摇，哀家来丰宁县没带什么东西，只有它称得上是贺礼。”

闻人袭一听连忙摇头，“此物太过珍贵，孙儿不敢收。”

“你是正妃，自然戴得上哀家的金步摇，”太后推过了闻人袭的手，静静地说，“你会是哀家最得意的孙媳，步摇保佑了哀家多年，也希望它能在战场之上保你平安。”

太子妃是苏家人，柔柔弱弱的不讨她的喜欢。珝王妃常年侍奉病榻上的乐承芾，也无空瞧她一眼。瑜亲王妃倒是乖巧，但琴艺之上却无造诣，与她也没有像闻人袭这般忘年交的情谊，唯有这个玖王妃，她之前是真觉得很佩服。

“本宫虽然出来得匆匆忙忙，但也有东西赠你，”向淑妃说着摘下了手腕上叮当作响的翡翠手镯，“这是陛下征战到帝国时，夺得的战利品，因为觉得稀罕所以送给了本宫，此物应当送给帝国人。玉石护主，赐给你，是它的职责所在。你是曌明的王妃，也是曌明第一个上战场的女子，我们都会以你为荣。”

“淑妃娘娘说得不错。”莫倾衣也缓缓走来，只看了闻人袭一眼，眼眶就变得红红的。

闻人袭看了一眼自己，确认自己恢复了女儿身后第一次当众拥抱了莫倾衣。只是可惜向彤不在，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母妃，”乐承若也站在一旁对京城事务做出安排，“此去凶险，如果有意外，一定要替儿臣照顾好王妃。她本就有旧疾，儿臣怕她听不得坏消息。”

温德妃皱紧了眉头，“母妃知道，你别乱说，你不会有任何事情。”

乐承若看着一脸担忧的温德妃笑了笑，“儿臣能有什么事情？不会的。江将军经验丰富，闻人袭又是帝国人，儿臣去了只是打打下手，不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