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廊下立即翻开查阅这消息值不值得惊动主子,因为他突然发现纸条外面,缠绕着一根红色的丝线。这是必须第一时间交给主子查阅的标志,所以他连忙跑到了乐承荏的身旁,“主子,京城急信来了。”
“拿来。”乐承荏刹那间皱紧了眉头,京城一般没有什么大事,值得系红线的恐怕只有闻人袭的事情。
打开纸条后,他先是一惊,紧接着眸光一沉,显然心情非常微妙。初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觉压力山大。
末寒这个时候突然走进屋子,然后对乐承荏行了一礼,“主子,驿站来报,陛下的圣旨在路上,据说是八百里加急。”
“本王知道了。”乐承荏将纸条在手中掐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暗含杀机。他站了起来,直接走向了门外,远远地看见了驿站的小厮骑着马走到了大门前。
小厮翻身下马,拿着圣旨一路小跑来到了乐承荏的跟前,抬头刚想说话,就对上了乐承荏那双有些怒意的眼睛。
他心里没由来地慌了起来,赶忙跪在了地上,“奴才给玖王殿下请安。”
“嗯,起来吧。”乐承荏冷冷地应了一句,等待下文。
“玖王殿下,这是陛下的圣旨。”驿站的小厮瑟瑟发抖地站了起来,双手将圣旨捧到乐承荏的面前。由于害怕,他的个头整个比乐承荏矮了一截。
“嗯。”乐承荏直接从他的手里拿过圣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随后,初泽跟末寒拿了点碎银交给这个小厮,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小厮也不计较乐承荏为什么不等他宣读圣旨之后再接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乐承荏在屋中摊开了圣旨,头也不抬地对末寒与初泽说:“父皇令本王即日动身去丰宁城。”
初泽知道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所以没敢开口惹自家主子不痛快。可末寒对此一无所知,所以率先开口询问,“殿下,我们何时启程?玖地的兵马如何处置?华耀若是来犯我们该如何?”
乐承荏看了末寒一眼,罕见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圣旨卷好,收回了锦盒之中,“本王带着秋分回去,你们两个守住玖地。记得,华耀来势汹汹,玖地兵马并不多,如果他们来犯我们不要正面开战。华耀与我们签订协议可没过多久,如果他们来犯,我们就把华耀在疫情之事当中充当的角色公之于天下,先打压他们的士气,再来个出其不意。”
初泽一脸担忧地看向了乐承荏,“殿下此行带着秋分会不会……不安全?太子殿下对您可是虎视眈眈。”
乐承荏摇了摇头,将桌子上的玖王玉玺收回到抽屉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红玉腰牌,“唐榕儿现在在东宫杳无音信,正是因为她现在正带着东宫的人手,在跃苍派大开杀戒。跃苍派自顾不暇,更别说刺杀本王了。从这里抵达丰宁城,如果轻功前往需要三日,而车马行走少说十天多则一个月,去把秋分叫过来。”
“是。”末寒行了一礼,再次走出了房间。
“主子,您想让秋分顶替您坐在车里?”初泽跟随乐承荏多年,一下子看穿了他的用意。
“你说呢?”乐承荏看向初泽淡淡一笑,“他拦不住本王。”
乐承荏的眼中是一种初泽从未见过的神采,一扫这些月的阴沉,脸上有着期待,也有按捺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