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种东西很诡异，他们靠一缕执念、一口怨气存活于世，不能修炼，也不能独自一直长存于世。

其中最为令人闻风丧胆的，莫过于厉鬼，他们有理智，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保留着生前习性，却残暴凶猛毫无人性。

这玩意儿天生就比别人起步高，卫玲没觉得不公平，因为老天给他们打开一扇窗就关上一扇门，舍好取次，残酷无情，这桩买卖亏大发去了。

不过按理说，这顾流萤再慢也该到了啊……

“喂，干啥啊？”

正紧张的在门口徘徊的卫玲突然接到陆历真的电话，她左看右看，万般警慎，毕竟对付厉鬼她其实也没什么经验，长这么大，她这是第一次。

但若说怕的话，她还真没觉得有多怕，毕竟自“出道”以来，她就从来不知道“怕”字儿怎么写，反正一棒子的事儿，就是莽。

“啥？你要过来？顾流萤没事儿了？”

卫玲望着苍茫的北郊“平原”，一时间有些茫然。

天然药人什么的她只在书里看到过，陆历真什么狗屎运？学校人海茫茫的，随便一点就是传说级人物，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有点梦幻。

听着那边得意洋洋的语气，卫玲深呼吸，问道：“什么时候到？”

手机里传来陆历真夹杂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快了，顾流萤被接走后我就往北郊赶，这会儿已经看不到几个建筑了。”

“哦，那确实快了。”

看不见建筑，也就是进了郊区，估计再有个十几分钟这人就到了。

陆历真：“对了，对面的学校，你进去过没？”

卫玲往路对面的学校看了一眼，“没有，就门口站着瞄了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