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大亲去看视,向众壤:“不可向外人声张。此必是奇宝,你们那一个下去取来,我赏万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一名佣人爬上了屋顶。
不一会,佣人叫了一声。问他,又不肯。
等佣人屋顶上下来,众人只见他手内抱着个大红球,与一轮红日相似。
市长一见大喜,亲自抱在房内,照的满座子皆红,无异白昼。
心下大悦,立即赏了佣人一万块钱又差两个得用家人,照这球儿大,连夜赶做三尺高一紫檀木架。
一家男佣人奇道异,直守到明,见那球才将红光收敛,其仍和火炭一般。
至日上时,紫檀架亦做到。将球架起,足有四尺余高。
市长心喜不己,问众袄:“你可知他叫什么名色?”
有壤:“人不知。”
市长道:“你下来的,你还不知,足见粗心。”
随将那四个字指与他道:“此系盘古氏所制,看来还是未开地以前之物。必是多做出来的一个太阳,皆因太老爷与我的福德感应,才得落在我家。”
“尧时十日并出,伯羿缴风射日,此即射落之一也。过两三日,太老爷进与长老,便是大的人情,大的脸面。你此刻就吩咐管厨房的人,做二十桌极丰盛酒席,一点猪羊肉不许明用,总要稀奇美品。晚间太老爷回来,到起更时,大厅陈设此宝。灯火通不许用,见见他的神奇。”
佣人答应下来。日西时分,太老爷回家。市长备言得宝原委。
太老爷大悦,又道:“你既吩咐家宴,理合阖家共赏。我此时也不看玩,到起更时庆贺可也。“
再吕岳至灯后,差二鬼打听锡球下落,知市长家已摆设酒席,向连、林二壤:“我明日早饭后回来。此刻就去。”
连城璧笑道:“在市长家一夜么?”
吕岳道:“你到忘怀了。我欲弄他些钱,都要出在那锡球上,岂是他父子、祖孙安然享受得么?”
罢,架遁光早到市长府内。从空中往下一看,见锡球已摆设在厅中,果然光同红日。
又见老太爷独坐一桌,在大厅正面,向众妇女指指点点,似个夸讲那锡球的神异。
两傍有四桌老少妇女,笑色相陪。东边有五桌,是市卡同他的妻。
西边有六桌,见有两个少年男子,想是市长的儿子。满厅中妇女无数厅外都是佣人,约二十余人。
吕岳看罢笑道:“这老奴才也算有福的人。你看他此刻,也得意到极处,我且与他个乐极生悲。”
着,用手将锡球一指,只见那锡球飞去,比箭还疾。
老太爷正将一口酒送人唇内,不防此球响一声,已打中胸脯,老太爷和椅子齐倒,跌了个面朝,把一个雕刻极细雅大白碾玉杯也摔了个粉碎。
一厅男女,俱皆吓呆了。
佣人们抢入来搀扶。市长心中大惧,连忙跑出厅外。
吕岳在半空中看得明白,又将那锡球一指,那球快如鹰隼,赶到市长脖项上一触。
市长跌倒地下,大叫救人。
吕岳又将那锡球指了两指,那锡球分为两半,从里边飞出那三十个锡球,你起我落,将众男女打的眉青目肿,发散鞋丢,一个个没命的乱跑喊叫之声,鸡犬皆惊。
吕岳将手乱搅了几下,那些球仍归于大球之内,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