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那副画像。”少女摇了摇头,仍旧不想相信。
“可那张画像不是一直藏于你们大陈列室的保险箱内,除了国王别人连打开的资格都没有吗?”老白继续平稳输出。
“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少女动摇了。
“这都是当年那个无聊的信使,嗯······就是你说的智者安排的,我打了他······求了他好久,他才告诉我。”
“真的是这样吗?”少女看向齐煜。
齐煜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眼神,他不知怎样形容,大概就是明知结果却又期待否定吧。
“不是,你信他的鬼话?”齐煜没能忍心说出是。
“不是?”老白再一边跳脚,“那你倒是说说你在精灵国度,哪里出生,父母是谁?为什么来锈湖镇?来,麦克风塞你嘴里,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说完这个字,齐煜再难说出任何一个音节,又不忍去看少女的样子,只好低着头不再言语。
带着失望又无可奈何的叹息,座椅被挪开的声音响起,少女缓步向着屋内走去。
“小姐,你去哪?”朔夜有些放心不下。
“我想静静。”少女推开虚掩的房门,疲惫的身影隐没于其中。
“都是你害的。”齐煜将矛头指向老白。
然而老白却不屑一顾,“哦?怪我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寓言上,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谁又愿意寄希望于寓言?你不戳穿这个梦,它不就是真实的吗?”
“不可理喻。”
老白扭过头去,从裤子中掏出一个类似沙漏的玻璃制品,只不过坚硬外壳包裹的不是沙粒,而是一对双螺旋的液柱。
“嗯?这是嘛啊?”齐煜看着这个小巧的东西,莫名的觉得这绿色的液体和老白的发色很搭。
“哦,这个啊,那天去会所消费的赠品,听说是他们市的土特产。”说着,老白便翻来覆去地寻找着开启的方法。
可是无论怎么拧,它就是纹丝不动,无奈之下,白启蒙也只能将它扔在桌上回头拿土撒气,一口接一口地啃去。
“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朔夜放心不下把自己关在屋内的赛利亚,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座位。
“那我也去看看吧。”齐煜跟上了她的脚步。
“那我也去······”张二苟看了看狂吃土的老白,还有眼观鼻鼻观心的老人,决定开溜。
“你给我老实坐那。”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齐煜都不想让他跟过来。
走进屋内,简单的格局,朔夜正站在唯一的卧房门口,拍着房门轻声呼唤,可却得不到任何的应答。
傍晚,撑到昏厥的老白倒在泥土里打盹,张二苟无聊地数着老人的胡须,齐煜和朔夜两人爬到房顶,漫无目的地仰望着星空。
如果忽略众人此时所处的境况,一切安详而又惬意。
“她不会有事吧?”齐煜有些不放心地指了指屋瓦之下。
“小姐远比你想象中要坚强。”朔夜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平整的瓦片之上,洁白的双腿伸直后更显修长。
似乎察觉到齐煜有些不礼貌的目光,朔夜歪过头,“看什么呢?”